一人一狐又赶了一天的路,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曲清歌停下来将酒倒在葫芦里,然后让宁夏抱着喝,见着宁夏喝的眼睛亮晶晶的样子,曲清歌眼中透着柔和,时不时伸出手摸了摸宁夏抖动的小耳朵。
宁夏已经习惯了曲清歌的没大没小,抱着葫芦没撒手,心里盘算着还有多久能找得到忘忧草,明明卜算出来的大范围就是这边,却是寻了半天没个踪影。
一人一狐休息了会,正要继续走的时候,却是听见了异常的声音,对视一眼之后曲清歌选择躲在了一棵大树上,而宁夏则是隐藏了身形在树枝上乖乖的坐着。
“大哥我们都追了这么久都没个人影,是不是你看错了啊?”一个瘦小的男人拿刀拨了拨草丛,语气有些哀怨。
“不可能,我没有看错,当初要不是她,自己又怎么会家破人亡,那张脸自己一辈子都记得清!”拿着剑的少年眼中都是怨恨,皱眉看着四周,企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曲清歌在少年抬头的时候,明白了始末,也不想继续和他纠缠,藏在树上等着他们离开。一行人在周围也没有察觉到什么,打算离开时一个刀疤脸在原地动了动鼻子,循着酒味抬头,发现了曲清歌。
“大哥她们在这!”刀疤脸话音刚落,就被曲清歌一手刀打晕了,但还是让其他人听见了声响。
曲清歌见躲不开,打算速战速决,把人打晕了就离开,只是没想到这些人还有些难缠,时不时的丢把辣椒粉干扰,虽然没有受伤,但是因为曲清歌不想下杀手,所以一时间也脱不开身。
宁夏看得出下面的一群人很少是沾了血气的,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也没有插手,只是在看见曲清歌竟然被那男子伤了之后,从树上跳了下来,狠狠地把那男子压在了地上。
“畜生,给我起来!”周亚仔被这千斤般的力量压的要吐血了,以为被暗器所伤,没想到回头却看见一只狐狸坐在自己背上,当即骂道。
曲清歌听到这,眼神一冷,没有再留情手中挥剑的力度强了几分,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冷喝道:“你再说一句?!”
“我说又如何,它是个畜生,而你连畜生都不如!”周亚仔只要想到眼前这个女人杀了自己哥哥,就恨不得喝他的血吃她的肉!
曲清歌抿唇不语,将其他人打晕之后,一只手把周亚仔的后衣领拽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杀气让周亚仔心一颤。
“刚刚那一剑,就当是欠你的,若你再不管好你的嘴,别怪我无情。”曲清歌神情冷漠,发现宁夏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气势柔和了些,将狐狸抱回了怀里。
见曲清歌要走,周亚仔又怎么可能愿意,只是刚刚被砸那一下让他动一动都有些困难,只能动动嘴皮子:“呵,你这个shā • rén如麻的畜生,你怀里的畜生是,你更是!”
曲清歌将旁边的刀往后一踢,直直的插进了周亚仔的身体里,后面的斥骂的声音渐渐的变小,然后消失不见。
“你没事吧?”宁夏看着曲清歌也没有处理伤口,就这样一直走着,见四周无人,便化了形,将曲清歌按在一旁的石头上,然后放了只小老鼠去山林里找草药。
曲清歌抬头看了看,四周都是山林,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管手上的伤,抱着宁夏不挪窝了,良久之后说道:“宁夏,我记得他,他的哥哥是武状元,倾向于上官孤鸿那一派,几年前我接了曲阜的信,将他杀了,当时他从门后面看见了我的脸。”
“我看见了他,但是我没有动手。”曲清歌闭上了眼睛,身居高位最忌讳心慈手软,只是当时的自己总归还不是shā • rén如麻。
“宁夏我是不是好坏……”曲清歌看着宁夏蹲下.身.子,细心的为自己擦拭血迹,语气带着些试探。
曲清歌承认她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多年手中也沾了不少鲜血,她也不怕人追杀,也不觉得那些人来报仇有什么错,只是不在意周亚仔对自己横眉冷指,却在他说宁夏时就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宁夏是妖,不是畜生,曲清歌不允许其他人说宁夏。
“说什么傻话,你不是没有杀他吗?”宁夏看得清楚,那一刀并不会伤及性命,而且他虽然晕了,他的兄弟可没有全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