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两个人的眼光,管家跳下马车把独孤文拎了起来放在马背上,然后拿绳子这么一绑,就算是给他安了个座位,见季澜把帘子放下之后管家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
“我不得不怀疑他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季澜瞥了眼花禾,觉得自己需要早些让她知道独孤文的真面目。
独孤文可以篡位成功,多半归功于他的狠,他可以狠到在众将士被围城绝望之时,将自己亲妹妹推出去成为军女支去安抚军心,更何况皇室从来没有爱情,只有婚姻和政治联盟,要想他真心对你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也是让季澜最为不耻的一件事情,当时围困孤独文的那支军队,明明就是与他私下有交情,但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实力,他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或许这样做对他的大业来说是有利的,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季澜并不认可这样获得军心的方式。
所以即使独孤文登上大业之后人人称赞,季澜还是对他有偏见,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什么目的?”因为实在是遇见太多次了,花禾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直接反对季澜的话,而是反问道。
“你或者是我。”独孤文接近花禾为药,后期自己为财,但是季澜也不想直接挑明,而是将答案归于未知。
依照现在这个情况,独孤文怕是已经记恨上自己了,而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其实是男扮女装,自然不会曲线救国想要虏获自己的心,而花禾听见季澜的话,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想到他可能惦记上季澜了,都有些后悔刚刚将人带上。
越是相处她越是欣赏季澜的冷静和克制,也有些心疼她的冷静,她不知道是经历了什么猜可以对很多事情都处变不惊,或者说是不在乎,这和一开始将自己带走的强势截然不同,强烈的反差足以让人深刻的记住在心里。所以她不想因为独孤文,季澜会有困扰之类的。
因着季澜想要花禾认清独孤文的属性,所以她打算先不回禾木山庄,而是去处理另外一件事情,顺便一路上看着独孤文省的他又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追杀孤独文的人,在看见季澜马车上的水莲花时,选择了回去复命,毕竟那是被禾木山庄罩着的人,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于是一行人就顺利的离开了明海村,在一个小客栈暂时住下。
花禾懂得权衡利弊,不会做无谓的牺牲,但是也有一颗医者应有的仁心,所以在安全之后,她还是为独孤文大概的诊断了一下,因为他伤的部位比较私密,就只是给他开了副药方便没有再管。
只是第二天早上在离开的时候,独孤文迈着小碎步扒拉着马车,硬是要跟上的时候,季澜淡淡的瞥了眼车下的人,问道:“孤独王爷是孤儿吗?”
“不是啊。”独孤文有些摸不明白季澜为什么要这样问,但是下意识觉得事情不简单,果然下一秒就听见季澜冷笑一声。
“不是孤儿,为什么像个乞丐一样一直跟着我们呢?”季澜说的毫不留情,连花禾就为独孤文觉得尴尬,但是他还想跟上来的行为的确是让人不喜。
听到这话花禾下意识的看了眼独孤文,发现他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时,心里觉得有些怪异,最后明白这点怪异是因为按照之前他咋咋呼呼的性格,他早就该暴跳如雷了,没想到被季澜这样嘲讽还能忍耐住,说明之前自己对独孤文的了解果然还是太浅薄了。
“季庄主,虎落平阳被犬欺,前几日我路过威武山庄的时候,发现了里面的一个秘密,所以才被追杀,而这个秘密却和贵庄有关……”独孤文话说一半却没有继续,似乎是等着季澜追问,没想到却发现她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似乎是并不感兴趣,想到现在局势已经不允许再拖了,独孤文咬了咬牙,补了一句:“而且花神医的师父也参与其中。”
“你胡说些什么?”听着独孤文的语气,她就明白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好事,在听到百里云逸也参与其中时,不由皱了皱眉,不允许独孤文诋毁她的师父。
“这客栈门口谈事情似乎不方便吧。”独孤文见花禾回话了松了口气,顺势说道。
季澜看过剧本自然明白剧情,但是也不好直接与花禾说,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自己慢慢摸索,她知道花禾心里已经被打乱了,也没有让维珍再拦着独孤文,而是撇了一眼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