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你就是个登徒子!”花禾心里的那些其他想法,全被季澜肆无忌惮的话语吓成了羞意,轰的一声全身发烫,想到之前的亲吻,莫名觉得有些腿.软。
季.登徒子.澜点了点头,表示只要花禾愿意,她愿意付诸于行动,但是也明白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还有一个独孤文那个炸.弹在边疆等着呢,轻咳一声正了正神色,说道:
“现在独孤文已经在边疆取得了一定的势力支持,不出意外的话,那偷了师父百还丹的贼也前往边疆了,若是独孤文得到了,一定会拿来威胁师父。”既然说开了,季澜也没有再藏着掖着,把这段时间收到的信拿了出来。
这么一看其实情况还是挺危急的,想到季澜一开始不同意自己一起前去,花禾瞥向季澜:“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你一直担心的事情,但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去,有意见吗?”
语气轻飘飘的但莫名含着一股杀气,好像季澜一说出她不满意的答案她就会用那长针扎她满身,季澜本来还有些犹疑,但是看着花禾唇边的微笑莫名一颤,尤其是当她的手覆上自己脸颊一捏,季澜马上举起双手。
“当然,我怎么舍得和你分开。”见花禾满的点了点头,季澜松了口气。
有的时候,识时务者为俊杰,识媳妇眼色变换想法为正解。
最不敢说的事情已经说了出来,花禾还想跟着一起,自己能做的就是做好准备,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将计划和花禾大致说了一下,第二天两人重新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便开始前往边城。
守护边城的除了边疆军,还有一个极其惊险的风口,唤做九风口,九为极,将这个地方称为九风口就是因为这整夜狂风怒号,水桶大小的石头都可以被轻易地吹到满地走,军队在这行进往往都十分艰难,虽然驻扎的营地离这里还有些距离,但是温度对比边城来说还是更加恶劣。
然而即使被冻到脸色发青,赵文浩也不敢把身上的铠甲脱下来,将行军路线一遍遍的确认,然后突然听到帐外戈矛碰撞的声音,拿起旁边的大刀掀开帘子,凛冽寒风吹到脸上如刀割一般疼痛,却不及眼前的场景令人心寒。
“独孤文你这是做什么?”赵文浩看着跟着自己多年的兄弟,半数倒在地上,气的一振大刀,将杀过来的一个士兵砍落在地,鲜血撒在雪上留下一道痕,又很快被大雪掩盖。
“有密探报赵将军试图携带粮草南下,有谋反之心,本王本是不信,没想到一来您的部下竟敢刺杀本王,让我不得不信。”独孤文见赵文浩出来在马上笑了笑,然后挥手让其他士兵冲上去。
纵使赵文浩武力不凡,但也禁不住这么多人轮番上阵,雪花落在身上与汗气蒸腾,转眼结成冰,让赵文浩的动作越来越迟缓,最终被一个副将的长枪扫落在地。
“赵将军,成王败寇,服输吧,你的赵家军也该发挥它真正的用处了。”独孤文从怀里拿出一张纸,然后抖开在赵文浩眼前展现出几个字。
“赵氏日益强大,恐生变故,许皇弟先斩后奏,暂领兵权。”
独孤文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将信中所写一字一句念出,看着赵文浩不可置信的样子,再为他下了一剂猛药:“赵将军的家人也会接入京都,只要你将虎符交出来,就无需担忧。”
“我不信!”
赵文浩眼睛瞪大,眼眶发红,怒吼出声,不停的挣扎想要再看一眼独孤文手上的折子。
“由不得你不信,来人啊,把赵将军带回去好生看管,等皇上下诏后再处置。”虽说独孤文将赵文浩关起来用的借口大多数人都不信,但是他表现的毫无差错,并没有对赵文浩下杀手,忌于他的身份和获得的支持,大多数人都保持着中立,派人前往京城打探消息,想看看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当季澜赶到边城,收到这个消息时,不由的感叹独孤文真的是有两把刷子,短短几月就在军营里有了力量,甚至还将赵文浩软禁了下来,要不出意外的话,无需多久独孤文就会将赵文浩家人的死不小心透露给他,然后逼着赵文浩谋反。
赵文浩的手下自然有忠心之人,不会相信他会想着谋反,但是派去京城的人一直没有消息,怕赵文浩出了什么意外,正计划着将赵文浩劫出来,而这正好中了独孤文下怀,在剧本中他设计将这些人全部都抓了起来,若是不归顺,以独孤晟的名义将其中的人斩首,彼时正值江南水灾,独孤晟在朝廷中也是焦头烂额,根本没有心力关注边城这边发生了什么,给了机会让独孤文一步一步蚕食着军营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