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你的适应,毕竟在这可不是待一天两天的。
花禾想了想自然是没有拒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季澜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然后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前两天独孤文过来找过我。”
“嗯?”季澜拥着花禾闭目养神,有些困倦,听到这懒懒地应了声:“他最近怕是不好过。”
“他的寒疾似乎更严重了些,应该是猜到我用火炎草制了药,想拿些去。”自从知晓季澜的秘密之后,花禾对于独孤文的感观也不是很好,还假惺惺的过来打感情牌,想到他被拒绝之后的神情,花禾眼里带着嘲讽。
“他想好才怪了,神医可是我的小媳妇。”季澜哼了一声,想到被管家劫下的小偷,清醒了不少:“那无影手人是找到了,只是百还丹却不知所踪,我已经写信给师父让他去找了。”
“为何那百还丹你不直接用?”花禾一直很疑惑,季澜的身子骨这么差,又身中寒毒,为何不将那丹药自己服用了。
“禾木山庄虽然自由,但也算是朝廷的第二道屏障,必要的时候得出手相助,那百还丹很珍贵但是我却用不得,因为庄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出生的时候便服下一种药物,对身体有益,却与百还丹相克,若是服用怕是不要命了。”
花禾听着恍然大悟,也有些心疼季澜,想着军医之前说的几味方子,打算好好改善一下,不知不觉想到入神,等再唤季澜,却是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这才发现两个人的距离一侧头就可以吻上。
这一动发丝在季澜脸上划过带着痒意,躲又躲不开,干脆直接埋进了花禾脖颈,含含糊糊地说道:“别闹……”
花禾有些哭笑不得,却也没有再动,只是用食指戳了戳季澜的手,轻道一声:“流氓……”
炭火燃烧发出噼啪一声,靠在季澜怀里,暖意弥漫花禾也有些困意,也就没有发现身后的女子嘴角上扬,在她颈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这边气氛美好,而独孤文则有些焦头烂额,军营不顺心,朝中的势力也有些松动,连江湖上之前笼络的一些人也都莫名其妙被折了,独孤文要是现在还不明白是谁和自己作对,还做得毫无痕迹就是猪了,虽然不明白季澜为何要这样针对自己,但是想到最近的处境,思量再三,写了封信让人带出去。
将近年关,胡人的进攻更加频繁,前几日粮草差点遇袭,再加上最近的战斗频频失礼,让军中人心惶惶,这一切都证明军中混进了细作,所以军中的巡逻更加的密集。
“这怎么回事?”赵文浩在军中视察,看着眼前的男子有点眼熟,将人喊了下来。
“将军,抓到一个细作。”士兵将一个绑的结结实实的人推了过来。
“我不是细作!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披头散发的人本是十分沉默,看清赵文浩之后,连忙挣脱士兵的手冲到了过去,出声喊道。
“带到帐中。”赵文浩皱了皱眉,转身回了营帐。
“你怎的被人抓住了。”李明军是赵文浩安插在胡人那的内应,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暴露自己,怎么现在被当作细作抓了回来。
李明军见到赵文浩之后松了口气,连忙将鞋取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鞋底中间扣出一块东西,将其放在水里慢慢的晕开,最后将巴掌大的纸递给赵文浩说道:“卑职昨天拦下一封信,里面竟然写着我军好几个粮草点,还有大致行军规划,猜着怕是军中有细作,而且地位不低,本是打算传信过来,但是不知为何竟是被发现了,所以才逃了出来。”
“逃过胡人的看守之后,在路上遇见了一名参将,没想到他竟不分青红皂白便将我认为细作,若不是将军拦下,我怕是凶多吉少。”
赵文浩又问了李明军几个问题,的确没有什么纰漏,为了不打草惊蛇,说道:“先委屈一下你和其他的俘虏待着。”
赵文浩看着手上的纸条,笔迹潦草,似是写的很急,好像在哪里见过,食指敲了敲长桌思索着,然后说道:
“来人,把季军师请过来。”想了想季澜总是和花禾形影不离又补了一句:“花神医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