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下去,继续审问。”赵文浩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说道:“季军师,不介意这几天在营帐里好好休息吧?”
赵文浩大致翻看了一下信件,没有多说什么,其他人也知道凭这些东西断定季澜是奸细太过于草率,同意赵文浩的说法,再观察几天。
“自然可以。”季澜勾唇一笑,自己的营帐会有什么她也大概猜到了,想必独孤文应该很满意现在看见的。
季澜被软禁了神情一点都不慌乱,反而觉得妙啊,要没有独孤文自己主动行动送人头,她都想不到计划可以提前这么多。不过陷害这种不高明的伎俩,也只是独孤文不太聪明想着可以置人于死地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去好好安抚一下花禾,她怕是担心坏了。“阿澜,怎么样?”见季澜回了营帐,花禾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担忧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见花禾有点紧张,季澜顿了顿,语气有些紧张,然后等花禾靠近的时候把手一牵,坏笑道:“可能这几天得委屈你一直陪我了。”
花禾忍了忍没一巴掌盖过去,睨了季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我先去和赵将军说说把药箱拿回来。”
回来的时候季澜让自己把药箱保护好,没想到还没有过多久就有几个人进来搜查,见自己拿着药箱不放反而硬要搜查,在营帐找出几封信之后,药箱也带走了。
其实季澜大概猜出来这信是拿来做什么的,也不得不佩服独孤文,虽然手段不怎么高明,但是这一手陷害倒是玩的顺,转了几个人的手,把自己的嫌疑摘的干净,送信的李明军的确是赵将军安插的人,且已经潜伏了多年忠心耿耿,他说的话真实性很高,李副将也只是性格鲁莽,但是没有站什么党派,那哨兵也的确是看见维珍去送信,但这几个人说的话都把方向指向了季澜。
要是没有猜错的话,那杀了李明军的士兵现在嘴硬不肯说,只是为了提高其话语的真实性而已,迟早会吐出季澜这个“幕后主使”,毕竟严刑拷打出来的话更像是真相。
至于那药箱,估计拿回来东西都会少一半,季澜摸了摸鼻子,想着等花禾回来该怎么解释。
因着现在季澜是被软禁了,所以花禾要出去还需要经过赵文浩的同意,等她出去一趟再回来,季澜吃药的时间也已经过了,身子慢慢地有点不适。而箱子里的药丢了一半的花禾本是有些愤怒,现在看见季澜有些虚弱的模样,已经到嘴边的训斥都说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药箱会被拿走?”花禾咬了咬牙,把季澜抱上了床,最后没忍住,故意用力隔着被子把人摁在床上,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季澜白嫩的小脸眼睛水润,长而翘的睫毛眨了眨,然后心虚的移开了视线,紧抿着唇没说话,因为身体发寒,身子有些发抖,显得这模样有些可怜兮兮的,花禾甚至可以看清季澜细小的绒毛,凝神看了一会眼神闪了闪,站了起来。
季澜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失落地垂下眼睑,瞧刚刚花禾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还以为要亲上来呢,然而季澜还没有再继续想,就感觉到被子被掀开,唇上多了一抹温热,带着一点凶的气势,季澜自知理亏,顺从地握紧了花禾的手,十指相扣。
不知是不是错觉,季澜感觉身体暖和了不少,窝在花禾怀里喘着气,老老实实地交代:“独孤文身边的那个老头,是我来边城之前派过去的,我让他告诉独孤文,你的药箱里面有火炎草制的丹药,对于治疗他的寒疾有神效,我也是猜着这次要是信有问题,他多半会派人进营帐,然后借机把药箱拿走。”
“所以你就故意让我看好药箱,给独孤文的人一个检查的由头,好把我大半箱子心血拿走?”花禾都不知道是不是得夸季澜算的清楚,想着刚刚独孤文那正气凛然的模样,任谁都不会相信说扣下来的东西有问题是个借口,毕竟好歹是个王爷,不缺这些东西吧?
花禾虽是心疼那里面的药,但毕竟还可以再制,只是少了火炎丹,季澜的身子也不好受,她不想要季澜因为急着想着把独孤文解决了对自己身体有损。她要是没有猜错,到时候独孤文得到百还丹的时候,就是他命丧黄泉之时,毕竟火炎丹里面,就有与百还丹相克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