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有些事情可以先做起来了,而不一定非要等到打完天下之后。
于是大军驻扎在凉州后,晏卿立即派人在自己管辖的六州之内,丈量土地,重新划分。采用均田制的方法,每丁五亩,分田之后不得私下买卖。
若是有人反对或故意阻挠,那就杀了以儆效尤。乱世用重典,特殊时期自然要用特殊手段。
好在晏卿在这六州有足够的威信,红衣大炮的威力也被人传的天上有地上无,人人都对他敬畏有加,又干净利落的杀了几个想闹事的,于是便没有人再敢反对。
田地划分之后,晏卿又派人向各地运送良种,交给他手下六州的各地官员,让他们将良种分发给百姓手中,又仔细的附上种植之法。
如今的晏卿在百姓之中声望极盛,他下令给他们分了土地,让他们不再颠沛流离。现在又免费赠送他们种子,虽然这种种子从未见过,但主公说,这种子能让他们吃饱肚子。所以他们还是十分信服的都种上了。
并细心侍弄,满怀期望的等待它长成结果。
与此同时,晏卿也继续扩张自己的势力,兵贵神速,他既有红衣大炮这样的利器,又不缺人马粮草,偶尔还能用无人机勘察个敌军布阵图,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的情况下,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所以十月、十一月、十二月,他又带兵,一鼓作气的连夺四洲。至此殷氏半壁江山都已经落入晏卿手中。
而南方,以陈昭义为首的江南势力也不容小觑,占据了八州之地。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殷氏皇城所在的京州一地。
“主公,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孟晏卿已经占据十州之地,咱们比他少了两州,不如先打下皇城,到时候再与他们决一死战?”
江南,陈昭义的手下对他建议道。
“不可,若莫家军趁咱们攻打皇城的时候,攻击咱们怎么办?咱们不妨以静制动,最好让他们两方先打起来,消磨他们的实力,咱们再坐收渔利!”另一位谋士说。
“要我说,咱们也不用妄自菲薄,那西北之地大多苦寒,不如咱们江南富庶,那孟晏卿虽然比咱们多占了两州之地,但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另一位手下说道。
“但他们有红衣大炮,据探子传来的消息说,那东西有惊天动地之能,一炮下去,山崩石裂。莫家军靠着这个神器,所向披靡,如入无人之境!”
“真有这样厉害?可别是危言耸听吧?”没有亲眼所见,到底还是有人不信。
“不管是不是危言耸听,但这东西不得不防。咱们得想出对策,来应付这个红衣大炮。”
“要怎样应对?”
“既然无法抗衡,那咱们也造出几台红衣大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就行了?”
“咱们要怎么造?主公不是没有派人去莫家军那里盗取过图纸,然而莫家军的火器营防守严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咱们的人进不去,那里面的人可以出来嘛!当初青州、临州、沧州共同屠杀莫家军十万将士,此等深仇大恨,你觉得莫家军与那临州李志广会没有嫌隙?”
“你是说……”
晏卿接到消息,说李志广叛逃时,一点也不感觉意外。当初他主动投靠,晏卿不好杀他,怕消息传出去,让人寒心,不敢投奔莫家军。所以才不得不收下了他。
但收下了,不代表他就对昔日的血海深仇既往不咎了。李志广此人圆滑狡诈,风往哪吹就往哪倒,应该也看出了晏卿打算秋后算账,所以找到机会就叛逃了。
“李志广这狗东西可算是叛逃了,主公,您快下令,属下定要追上去将他碎尸万段!以报昔日血海深仇!”谢岑达不忧反喜,并且迫不及待的主动请缨去追杀。
“他逃去了陈昭义那里,只怕此时追也追不上了。”范云昌说道,“不过,他已经不足为虑,他当初带来的五万大军,只带走了一万人不到,除去伤亡的一部分,另外还有三万多人,没选择跟他走,而是留在了咱们这里。主公,你看这些人该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