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阳宗别的弟子都在认真练招,只有这个人浑身上下被红袍裹得严严实实,戴着银色的面具,一动不动定在原地,不知在做什么。
孟亦觉蹙眉,正想说这沧阳宗怎么出了这样大的纰漏,开幕庆典上居然有人堂而皇之地呆站划水,忽然察觉到旁边坐着的泠渊身子轻轻地一震。
他敏锐地转过头,“怎么了?”
水泠渊紧紧盯着场上。目光聚焦的方向,正是站在沧阳宗弟子后“划水”的那个面具人。
“师尊,他身上有魔气。”
“是魔物?”
不过沧阳宗就算有魔修上场也算稀奇,孟亦觉观他神经紧绷,心里有不详的预感,“泠渊,你……认识他吗?”
就在此时,面具人突然动了——他从旁边一个正在舞剑的弟子手中一把夺过对方的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到最前方。
“喂,你要做什……”
沧阳宗的领头弟子正要阻止他,就见面具人周身骤然迸发出一阵魔气,向四周大范围辐散。气势之强,不但把他所有的同伴都震开几步远,就连远坐在观众席上的孟亦觉都感到一股灼烫之风扑面而来,吹起他的额发。
紧接着,面具人猛然转身拔剑,向后方发出一道剑气。
那剑气异常强劲,即刻贯穿整个场地,直射向刚刚结束表演、退到一旁休息的烟波宗弟子!
烟波宗人始料未及,两个离得最近的弟子当即被打得飞出了场地,惨叫着倒在地上。
众人哗然,但那面具人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竟朝着百花、皓月、延云宗的弟子们接连发出数道剑气!
烟波宗被偷袭后,其他几门愣神之际立刻防备。
赖旭顷刻间飞身拔剑起手,为皓月宗的师兄弟们勉强挡下其中一道。而百花和延云宗的弟子也纷纷运功挡住数道剑气,但还是有人直接被击倒在地。
众弟子皆是惊魂未定,有脾气暴躁的当即就怒了,冲上前对面具人吼道:“你有病啊,乱发什么疯!”
观众们也坐不住了,纷纷声讨起来:“这沧阳宗在搞什么,联考还没开始就憋不住要开打了?还搞偷袭,真是欺人太甚!”
而对于面具人的无理攻击,沧阳宗的其他弟子却表现得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