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火着回到院子,又瞧见孟西楼穿一身墨绿对襟长衫,用那副标准总裁禁欲脸迎着她:“小师妹,你这衣衫不整的,干什么去了?”
项海葵不搭理他,回房间穿好蓝纱衣,梳起丸子头,鬓边贴好羽毛。
孟西楼在外道:“关外出现了一个不明怪物,你与那怪物交过手?”
“对,它吃了路溪桥的驼兽,先前还险些将三师兄给拽走。”听见正经事儿,项海葵打开窗子,“大师兄要去诛杀那只怪物?”
“是的,关外一些部族写了求援信,那怪物似乎会进化,不食人,却四处乱窜,专吃驼兽,如今部族们怨声载道。”孟西楼负手而立,微微勾唇,“你既与它交过手,可愿随我走一趟?”
项海葵还真好奇那是个什么怪物,一直在沙层下方游走,万一惊动父亲的闭关之地怎么办?
当她想去的念头出现时,天狂震颤起来了。
她哪里还会迟疑:“那走吧。”
出城门,却只见一匹驼兽,这是要与她同乘的节奏。
而且瞧瞧周围,似乎一个人手都不带,到底是去抓妖兽,还是去过二人世界?
项海葵不干,转头告诉身后看大门的守卫:“再牵一匹。”
“二小姐,这……”守卫颇为难的看向孟西楼。
“那怪物是靠吞噬驼兽进化的,如今驼兽出去关外,是给那怪物送灵力。”孟西楼翻身上了驼兽,朝她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懂事些,别闹。”
若不是城门口人多,项海葵真要拔剑了。
“大师兄,既然如此还骑什么驼兽?”项海葵做出请他下马的手势,“走,咱俩步行出关。”
热死你!
出一身臭汗,看你还怎么装逼!佛窟内。
“我跟在叔叔身边五百年,这是我能记得的所有事情了。”
阴长黎嘱咐他详细讲,白星现便一五一十的讲清楚,整整讲了一夜。
阴长黎盘膝坐在案台之后,食指指腹打着圈,摩挲着项海葵先前拿匕首扎出的小坑洞上,沉吟不语。
白星现补充:“但这五百年,仅仅是您阅历里的沧海一粟。”
手指停顿下来,阴长黎问:“小白,在你眼睛里我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