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海葵道:“我这么对他,已经做好了被他暴打一顿的准备了。”
项衡长舒一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已经对他动了心。”
项海葵吃惊:“我?对他动心?”
项衡循循善诱:“你知道雏鸟心态么?阴前辈是妖,他在失忆时,你的头发给他注入了生机,他记住了这种感觉,他对你的好,并不是真正的感情。万一你顶不住诱惑,在这期间对他动了心,等他恢复记忆,做回自己,再劝你切莫当真,你会受伤啊女儿……”
项海葵见父亲这般语重心长,跌坐在圈椅上,捂着肚子快要笑吐了:“您、您真是多虑了。”
就算真动心,也是在天狂的影响下,蠢蠢欲动着想干翻他这个发电站而已啊!
……
父女俩说了许久的话,项衡起身去了执法堂。
项海葵则准备回房休息,赶紧养一下,好打开老板给自己的信。
却见阴长黎并没有离开,在小花园里坐着,白星现则站在他身后。
“项姑娘。”阴长黎等待良久,才等到她出来。
他提着一个小药匣子,“我帮你上药。”
项衡帮项海葵调理的只是内伤,她体表的伤口并没有处理。
他向前一步,项海葵立马向后退一步:“不必了前辈。”
原本项海葵就怵他怵的厉害,现在他的“光辉”形象,在她心里愈发的清晰活络。
眼前拿着药瓶子的奶狗老板,不过是总裁老板扔出来的一枚糖衣炮弹,只要她敢接受,立马被诈死。
阴长黎停在原地,垂下眼睛,漆黑的瞳仁里流露出一抹受伤。
一瞬让项海葵觉得自己挺混蛋的,但真没办法,今天同意了让奶狗老板帮自己上药,那明天可能就是总裁老板帮自己上坟了。
“前辈,我倒不怕被钉在您的耻辱柱上,主要是不想给您留下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
项海葵尝试解释,可瞧他垂着的睫毛快速颤动几下,似乎更受伤了。
项海葵两片唇随着颤动两下,自己也被发过好人卡,知道这滋味不太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