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整个心思都在师父身上。
却还是可以感觉到,景然离开之后,神识往她身上递了递。
但始终没有传音给她,不知他在看什么。
“我师父如果出事,这辈子我什么都不做了,和寒栖不死不休。”她喃喃自语,捧着心口蹲下去。
观战时,一直在旁不言不语的阴长黎,像是突然梦游回神。
他瞧见她蹲着,便也面朝她单膝蹲地:“别怕,我看过了,没事。”
项海葵抬头一怔:“看过了?”
阴长黎微微颔首,用拇指抹去她眼窝里的泪:“记不记得寒栖问我,扶我这些族人,我扶的累不累。累,当然累,简直是操碎了心。”
项海葵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笑:“我在他们的囚禁地,埋了不知多少宝物,甚至有留影石,记录着他们的举动。戚爷是我的重点监视对象,自然更多优待。”
项海葵的眼睛逐渐明亮起来:“您是说,您的保护措施拦住了雀迟?”
“你血脉不畅,不能久蹲,来,起来再说。”阴长黎扶着她站起身,才继续说,“不,那些拦不住雀迟。但我猜到是雀迟时,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儿的。方才,我通过一道链接神念的桥梁,回去万骨窟看了一眼,果然不出我所料。”
“嗯?”站稳之后,项海葵挣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