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虽然因为宋予深的阻拦,暂时没法回国,但他却是能和应如笙视频的,可分明每一次通话,笙笙都说过她很好,更没提过要和宋予深订婚。
他自然没有全信,毕竟她一向dú • lì,即使是真的受了委屈,也不一定愿意和别人提及,依靠别人帮她报复回去,可他仔细地观察之后发现她似乎也的确没有任何不好。
还是说…对于她来说,连和宋予深订婚,都只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只有温言梵才是唯一重要的。温言梵死后,她觉得嫁给谁都无所谓。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心口突然一悸。
助理被宋疏南盯得冷汗涔涔,在宋疏南开口的瞬间就立即应道,“好,我知道了。”
只是这句话之后,他等了很久,都没能等到宋总的下一句话。思忖半晌后,他小心翼翼地抬了些微目光,映入眼帘的正是宋总捏着文件的手。
然后,他就没敢再抬目光,因为映入眼帘那双手极度紧绷,连指关节都微微泛了白。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又听到宋总开了口,“我父亲当年和宋予深的恩怨,查清楚了吗?”
宋总的声音是清寒低沉的,似乎与以往没什么差别,可他莫名的觉得,这种清寒低沉之下,似乎掩藏着什么惊涛骇浪。
“线索太少了,还没能查清楚。”助理略微顿了片刻,整理措辞后才道。
从那天宋董事长出事后,宋总就在几方面一起进行,其中包括清查宋董事长和宋教授的恩怨。然而到底过去这么多年,当年的保密又做得极好,即使是宋总的信息网极广,也难以在短时间内查清当年的事情。
而且…“而且我怀疑当年应该是有人对这件事进行了一遍彻底的清洗,有些痕迹直接就断了。”
他仔细地把自己查到的一点点汇报给宋疏南。
“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宋教授的生母在老先生去世后…曾经跟过董事长一段时间。”
最后说完这句话,他立即低了头,这种事情…要不是宋总交给他去查,他死也不想知道的。
助理虽然说得委婉,但宋疏南又如何不明白?
他捻着手中文件。
半晌,他道,声线凌厉,“继续查,查到清楚为止。还有,回国的事情,也尽快处理。”
“在订婚典礼之前办妥。”最后,他又补充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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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予深不止对宋疏南出了手,包括宋沛年那边,秦家对宋沛年彻底封死了消息,也有宋予深很大一份功劳。秦家从政,极为看重家族声望和名声,现在宋沛年是秦氏主系唯一的子嗣,也就是未来唯一的继承人选。
于公于私,秦老家主都决不会允许秦家未来家主身上有任何污点。宋沛年爱上了自己姐姐,还想娶她,即使只是继姐,也是为秦家所不容的。
因此,不用宋予深做什么,只要他把宋沛年爱上应如笙的事实透露给秦老家主,一向把家族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的秦老家主,哪怕明知道今后可能会被宋沛年记恨,甚至报复,也绝对会想办法断了宋沛年的心思。
毕竟只要等到应如笙嫁给了宋予深,一切就成了定局,哪怕宋沛年再爱应如笙,也没法改变这种事实。
而结果很明显,宋沛年即使天资聪慧,但到底是年纪小了些,对上在官.场翻云覆雨数十年的秦老家主,到底还是嫩了些。
再加上宋沛年每晚穿到应如笙的猫身上也没有任何不同,以致于他竟是没有察觉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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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后再走一些的时候,华国京城青城下了雪。
一夜梨花压枝低,室内却是温暖如春,宋予深和好友秦以延在打台球。
不过与其说是两人在打台球放松,不说是秦以延一个人在打台球,而宋予深刚处理完事情,正在等人。
又一次进球后,秦以延便觉无趣地收了球杆,走到宋予深身边坐下。然而宋予深始终是慢条斯理地凝视着自己的电脑屏幕,连半分目光都没给他,就连监控摄像里鬼鬼祟祟的人影似乎都没引起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