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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1 / 1)

相比于宋予深、宋沛年的警惕畏惧,宋疏南却似乎从容得多,他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不知如何出现在花园里的少年。

和宋予深、宋沛年的与温言梵有交集不同,如果不是应如笙,宋疏南根本不认得温言梵这样一个人。但事实是,他因为她,深刻地记住了那个名为温言梵的少年,甚至每每提及温言梵这个人的名字,他都会觉得心里会不可抑制地升起一股难以言状的妒意。

可现在,这样一个被笙笙珍重着的少年,却是真真实实出现在了眼前。

他勉强压抑住心里翻滚的情绪,或许如果温言梵真的没死,她就并不需要那只边牧和他的小心试探了。

他该庆幸她往后余生也许都可以安稳无事。

只是握在栏杆上、紧紧绷着的手却是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无意间倾泻的气势更是让人忍不住颤栗。

应如笙很明显地察觉到了整个花园里的紧绷与异常,她直觉上觉得这种异常和刚才唤她的人有关,可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让所有人都这样震惊?宋予深甚至直接不让她转过去看。

这个人是有什么来历吗?她是隐约觉得声音很熟悉,可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她心里的好奇心越发高昂,抬手就要按下宋予深的手,却是再次被宋予深握住了手腕。

直到应如笙好奇地要转身去看,宋予深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间的反应太过异常了,只怕是引起了她的疑惑与好奇。

若是平常,宋予深根本不可能会那么突兀地反应,然而对于突然出现的温言梵,他却是失了冷静,竟然第一反应就是最引人怀疑的一句“别看”。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晨光里的少年一眼,以眼神示意保镖带走温言梵的同时,越发蒙住了应如笙的眼睛,“刚才有几个人闯进来了,现在其中一个死得有些难看,还是不要看了。”

尽管宋予深有心掩藏,可应如笙心里的怀疑已经被挑起,不可能轻易就被宋予深一句话消除了疑虑,但她也清楚宋予深现在肯定不会想她转头,因此她没有立即有动作,只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疑惑,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可事实上,她在身边人似乎松了口气的时候一把挥开了他的手。

如果是平时,宋予深完全可以看得出应如笙的异样,可现在因为心神不宁,便没有注意到那极其细微的异常。等他的手被挥开,他再想抓住她,却是已经晚了,她已经转过身看到了温言梵。

温言梵的身影闯入应如笙眼底时,她整个人仿佛被狠狠敲了一棒,闷痛窒息,连自己的身体被宋予深牢牢掌控住都没察觉到。

尽管应如笙的反应是在宋予深预料之中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心间一阵紧缩,连此刻抱着怀里的人都觉得根本留不下她。

想起过往她对温言梵的种种,他毫不怀疑她现在就会跟着死而复生的温言梵离开。

如果说此前他还有把握让她答应在今天嫁给他,可现在温言梵死而复生了,又有谁能争得过温言梵?

可他怎么放得了手?他越发收紧了怀中人,分明是温软的,他却觉得身上极冷极寒。

对上对面少年温言梵温和含笑的视线时,他忽然想起,如果温言梵没有死,那是不是代表七年前他并没有伤过温言梵,也就无须为此愧疚。这样的思绪一窜入脑海,此前示意保镖带走温言梵还有些迟疑的神色便越发冷厉了下来,冷酷而血腥,毫不留情。

宋予深幼年时曾受过父母的宠爱,但那样的记忆太过短暂,宋老先生对他因为是寄予了厚望,因此平日里也是严厉更多,唯有母亲林舒待他不错,可这种不错太过短暂了。在宋老先生去世后,林舒因为受制于宋越,到后来精神渐渐失常,甚至会虐打宋予深。

宋予深天资极高,他很清楚母亲这样的行为并非出于自愿,更多是控制不了自己,事后她也总是会抱着宋予深哭着道歉,可即使是这样明白,宋予深的性格也越发孤冷,因为林舒除却虐打宋予深外,其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是,她隐隐地在怨恨宋予深的存在,因为宋越正是拿宋予深才威胁了她,如果没有他,她也许不会被迫受制于宋越。林舒这样的心思虽然从来没有透露出来过,甚至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可敏锐如宋予深又如何察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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