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小,只是还没有成长起来。”
对话到此结束,他当即站起身子,走向刚刚那四名军官身边。那四人也是给力的很,从一开始就在偷听,见这人被少将军不喜、对元帅大人不敬,又被财阀魏家少爷毫不留情的怼。
这特喵在场三个大佬都给得罪了一个遍啊,他们哪里还敢与蒋空枫接触,一个个跟屁股烧了火一样,‘腾’的一声弹起,抱团坐在了另外一边。
蒋空枫也不在意,就坐在原地不动弹。
“他爸是你手底下的逃兵?”肖琅在周围安了一个反窃听仪器,扬眉道:“肯定不止这样吧。按照道理来说只是逃兵不可能处罚这么严重,一般削掉个人军籍就可以了。到底怎么回事?”
沈奉灼瞥他一眼:“这么好奇?”
肖琅:“嗯嗯!”
沈奉灼冷笑一声:“呵。”
“……”自己诉求得不到满足,拉个垫背的就不觉得憋屈了。肖琅立即转头看向魏病衣,说:“你是不是也好奇?”
魏病衣点头:“好奇谈不上,我就是觉得有点儿奇怪。不是处罚严重性这个事情奇怪,听蒋空枫的口述,他爸爸好像一直叫他不要尝试来军区,不要来打扰你。各种叮嘱看上去不像是畏惧,而是羞愧以及感激。他爸犯下的罪责是不是远不止临阵脱逃?你给他罚轻了。”
肖琅立即耸肩,他就等着魏病衣把话说完。
“不管是好奇和奇怪都没有用,你不知道这位元帅嘴巴到底有多严实,他绝对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沈奉灼那边直接开口,语气冷冷淡淡的:“不是逃兵。”
这无形的拆台让肖琅尴尬了一瞬,他在心里头恶狠狠骂了一句双标狗,旋即又好奇说:“不是逃兵你做什么罚人家几代不能当军官。论起时间线,蒋空枫那个时候才不过十岁,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斩断了平坦大道,有点可惜。”
“……”
沉默了许久后,魏病衣忽然灵光一现。
事情都对起来了!
他立即偏过身子,双手把持住沈奉灼的手臂。触觉硬邦邦的,能摸到衣料下爆发力强悍的肌肉,给人的安全感十足。
不过这个时候魏病衣无心感慨,只疑虑说:“我忘记问了。当初我濒死躺在林子里是因为遭遇了伏击。你又是为什么带领小群军官狼狈撤退?紧急到连路边躺着个活生生的人都没能看见?”这话一说完,肖琅那边十成十的懵逼:“你在说什么?”
魏病衣说:“啊,你可能不知道。我好多年前去过一次战场,还遇见过沈元帅。只不过他没有看见我。”
肖琅:“不是,我的意思是濒死躺在林子里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就牵扯到太子和帝后顾双芝那档子纠缠,以及各种恩恩怨怨。
从头到尾说一遍还不知道得说多长时间,魏病衣长话短说:“白谈绔听顾双芝的命令,派人来伏击我。我重伤的时候遇见沈元帅他们,当时他们走的比较急,也没看见我。后来的事情你大概也知道了,就是顾棠戈救了我然后我又救了他,顺便进他村子甩了个婚约项链什么的。”
“这怎么还扯上顾双芝了!”肖琅听的一愣一愣的,“我感觉我被你们孤立了。”
“嗯?”
“你们以前都有联系,就我是局外人。”
魏病衣无言一会,道:“你多大了,还和小孩子抢糖吃一样。看不出来牵扯进来不是什么好事情吗?当时白谈绔势力低微只能任由顾双芝随意摆布,跟扯线木偶没有什么区别。沈元帅领军撤退一直撤退到民众家门口,被逼到绝境。我更是差点被白谈绔的人给弄死。还有顾棠戈,他好不容易从那个吃人的村子里跑出来,身体情况不比我好多少。还有我大哥,魏家当时差点被皇室一锅端,全凭他死死撑着,魏家才有现在的盛况。”
一通话将肖琅说的毛骨悚然,他连忙摆手说:“那算了算了,我还是当个局外人吧。”
沈奉灼说:“已经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