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戏麻烦了。
魏病衣心里想着,偏头去看一旁安安静静垂眸看他的沈奉灼,眼尖的瞄到后者眼底的青黑。
他一愣,调侃般笑道:“肖琅紧张吻戏,昨天晚上没有睡好。我担心拍不好,演砸这场重头戏,昨天晚上也没有睡好。但和沈元帅您一比,我顿时发觉少将军与我昨天睡得都蛮好,至少今天只是疲惫,没出黑眼圈。”
沈奉灼摸了摸眼底,说:“我也睡不好。”
魏病衣好奇问:“因为矿脉的事?”
沈奉灼摇头。
魏病衣继续:“那是卯畜疫苗的事?”
沈奉灼顿了一下,还是摇头。
魏病衣‘啊’了一声,稀奇的瞧了一会他,说:“那还有什么事能难到你?”
这一次沈奉灼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他抿唇:“你明明心里清楚,故意引我主动说。”
魏病衣笑弯了眼:“我不清楚啊。总不能是为了我和肖琅的吻戏和床戏吧?沈元帅,这么小气万万使不得,以后这样的戏说不定多着呢。”
沈奉灼看了他一眼,忽然并肩与他一同倒在床上,胳膊肘轻轻一借力,整个人就翻到了他的身上,牢牢的将魏病衣囚在自己双臂之间。
这个时候片场没什么人,大家都出去领盒饭去了,空落落的室内只有窗外呼啦啦响。
那是鼓风机的声音。
就像荒唐之前总归有一个动作缓慢的信号,徐南和邵咸是这样,魏病衣与沈奉灼也躲不过去。
眼睁睁看着对方越靠越近,魏病衣一时也有些无言,竟然也没反抗。
他以为自己的初吻要交代在这里了,然而下一秒钟,门外忽然传来数道谈天说笑的声音。魏病衣整个人一个激灵,出走的三魂六魄忽然归窍,他手中用力一推——身上那人借力翻回床铺上,乖乖躺着,没有说话。
“魏哥,沈元帅给咱们开小灶啦!你快来尝尝,我太久没有吃这样丰盛的饭菜了呜呜呜……”
难怪刚才沈元帅问他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