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们的最后一关,只有杀死一个人就可以正式进入军营,为池国效力,战绩斐然者可以封将!你们已经训练了那么久,难道这最后一关都过不了吗!”
他的话音落了,但还是没有人肯最先动手。
众人踟蹰不前,看不下去的训练官直接抓了一个身形最强壮的,逼迫他拿起手中的刀,“去!”
战争意味着杀戮,而这些都是罪人。
有了第一人,后面的也陆陆续续开始了行动,血腥味弥漫在狭小的训练营上空。
这里只有一个人没有被波及,那就是许然。可能他们能对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的犯人动手,却无法面对这么一张真实干净的脸吧。
犯人们没有哀嚎,他们的眼神早已死去,平静无波的接受死亡,这么干脆的死去要比受尽折磨和屈辱的死去太好了。
许然看着训练官,“如果可以打败你,是不是就不用死,就可以进入赤家军?”
训练官仿佛在听什么天方夜谭般的笑话,“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子倒是有点男儿血性,不过你这么弱的身体我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能够在训练营做指导的都不是善茬,他们手上沾了很多人的血,在训练的士兵们心里训练官就是天,无所不能,他们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犯人主动去训练官那里找死的。
许然执着的又重复了一遍。
训练官看了看他身上的囚服,“原来是个被牵连的倒霉蛋啊,也好,我好久没有动手了,现在都有些手生,如果能够在我面前支撑下十招,那我可以做主把你从犯人堆里提出来。”
眼见着一场血腥的斗争就要开始,士兵们立刻在两人身旁围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圈。
许然摇摇头,“不用十招,一招。”
“说大话是要负责任的,小子。”
训练官的眼神瞬间阴沉下来,身形围绕着许然慢慢走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动手了。
许然也不含糊,但是他的身体一直没有任何动静,静静地等待着敌人发起攻击。
突然,训练官的脚步快速上前,他的另外一边手中出现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拿着的小刀。
他的身形不仅快,而且精准,带着战场上的匪气,凭借着这手近战能力,又暗杀了好几个敌方重要人物后,才会被快速提拔起来。
这是他的杀招,对于他能力以下的人来说是绝无生还可能,如果是将军等见多识广反应快的还有可能反击。
既然这小子这么狂妄,那他也不必留情,直接送他去见阎王好了。
“铮——”
一声剧烈的声响,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训练官手里的小刀已经脱手而出,锋利的刀刃在空中盘旋几圈后掉落在了人群中,吓得他们一阵轰乱。
等轰声停下,士兵们再把目光转向场内,之间许然一手抓住了训练官的左手手腕,另外一只手掐住了训练官的脖颈。
训练官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脖颈上传来的压力和杀气,握着小刀的左手筋脉麻痹,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能够从对方年轻的脸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恐惧。
许然礼貌的收回手,“我赢了。”
“你这是投机取巧。”训练官不服,他刚刚竟然输给了一个犯人,这说出去都损他的威名,所以要求再来一次。
许然同意了。
这次两人选择的是武器——长枪。
兵刃接触,铿锵不断。士兵们都看呆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能够和无所不能的训练官打的不相上下的人,特别对方看上去还那么小。
“哐——”
训练官的兵器被挑飞,随之落地,对方的兵器已经伸向了他的咽喉,他曾经发誓再也不会有人将冰冷的兵刃压在他的命脉,明明他现在已经很强,可是他还是败了。
“我、输了。”
血性男儿,认输也干脆。
一次是运气,两次就不可能是运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