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她可是弋兰国人,生下来的,自然也是——”
艳丽的少女轻轻笑了笑,低声道:“贱、种。”
她说完难听的话,倒矜持地捂住嘴,看向被气得不轻的虞琬,妩艳的眼角眉梢皆是恶意。
虞琬心目中天神般的意中人被这样羞辱,简直肺都要气炸。
工部是皇后母族势力所在,所以沈依嵘才敢如此嚣张,几乎是故意对唯一没依顺太子的五殿下不敬——
大逆不道!狗仗人势!
然而尽管虞琬心知肚明其中关窍,但被沈依嵘抢先扣了“皇命”这顶大帽子,就完全不知如何反驳。
康平伯一门以武立功,性烈如火,单纯直接,论嘴皮子功夫,她实在斗不过这文官之女。
沈依嵘看着虞琬迅速起伏的胸口和愤怒的眼神,心头畅快,简直忍不住要笑出声。
她眼珠一转,想再补两句,好将虞琬气得更狠一些。
这时,花厅大门一响,她下意识回过头去。
外头白雪皑皑,踩在上头,发出细小清脆的冰雪迸溅之声。
娇小的少女踏着白雪迤逦而来,映着雪光,容sè • bī人。婢女替她打开花厅的门,低头恭迎。
她仅带着两名婢女,气势却如携千军万马,走进花厅扫视两人,冷淡发问:“方才是谁放肆?”
沈依嵘一时惊呆,嘴张成圆形,一个字也说不出。
怎么是她……
她怎么会在这里?她听到了多少?
皎皎眼神直直落在她身上,加重了语气:“本宫在问,是谁如此大胆,竟敢羞辱皇兄?还不速速认罪!”
沈依嵘这才反应过来。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头:“皎然公主!是臣女的错,臣女不敢了!”
沈依嵘额头剧痛,慌得手都在打颤。
竟然是皎然公主——怎么会是皎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