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必啊,”贺长洲不依不饶,“我想对皇上负责,我乐意对皇上负责,我希望把皇上……变成我一个人的。”
贺长洲的直球都打成这样了,赵栖再听不懂脑子可以不要了。他嗖地一下跳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贺长洲眸若星璨,大大方方,坦坦荡荡道:“我喜欢皇上。”
赵栖心里一万个卧槽疯狂刷过,说话都结巴了,“可、可是朕不喜欢你啊。”
贺长洲眼里的星辰陡然黯淡了下来,“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容棠。”他站起身,走近赵栖,高大的身躯给人带来一丝压迫感,“皇上,我一直想问你,我究竟是哪一点不如容棠?他对你爱理不理,无所用心;而我处处哄着你,想方设法地逗你开心,难道,在你心里,我还比不过他吗?”
赵栖分辩道:“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对容棠好,是因为我欠了他太多,我只是想补偿他。”
贺长洲笑了声,“皇上之前可不是那么说的。整个皇宫何人不知,容棠是皇上的心尖宠。”
“……”他是说过类似的话,可那不过是他起初用来维持人设的手段,还能当真啊?
“过去的事情我也不想计较了。”贺长洲深深地看着赵栖,“我现在所求,是皇上以后的日子。”
贺长洲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赵栖整个人都懵逼了,再加上他之前受到的惊吓,他感觉他的小心脏和小脑子已经在罢工的边缘了。但他必须和贺长洲说清楚,他虽然没谈过恋爱,也知道暧昧不清的行为是绿茶标配。他不想当绿茶,也不想吊着自己的兄弟。
赵栖深吸一口气,道:“长洲,你听好了。朕不喜欢你,也不喜欢容棠。朕,不断袖。”
贺长洲显然不相信这个说法,“你不断袖?你不断袖会在后宫里养那么多男人,不断袖会在那个晚上缠着我不让我走?”
赵栖头疼不已,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朕之前是断袖,但朕现在不断了。”
贺长洲凉凉道:“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赵栖抓狂了,举起手,超大声地对天发誓:“皇天在上,我赵栖如果是断袖……”他看了眼桌案上的宫灯,“灯灭我就灭。”
一阵风吹来,宫灯里的蜡烛摇曳了一下,灭了。
微弱的光线中,两人大眼瞪小眼。赵栖干笑了声,“你看,灯灭了,朕没灭,足以说明朕真的不断袖。”
贺长洲道:“如果皇上真的不断袖,那夜的事情怎么解释。”
赵栖无奈道:“朕喝醉了啊。”
“只是喝醉了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吗?”贺长洲一狠心,说了句难听的,“就会和离开了男人不能活一样吗?”
赵栖无言以对。这也是他一直疑惑的问题,他自认酒品不差,喝醉了顶多发发酒疯,没理由发情啊。还是说,他之所以会发情并不是因为醉酒,而是有其他的原因……
一句“丞相大人到”打断了赵栖的思路。萧世卿走进殿内,身后还跟着大理寺卿陈礼。他看到两人,道:“贺小将军来勤政殿做什么。”
贺长洲道:“丞相,皇上说他只喜欢女人,不断袖。你信吗?”
萧世卿深邃的黑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异色,他拿起灯旁的火折子,将宫灯重新点亮,淡淡道:“不信。”
贺长洲笑道:“皇上你看,你的话,丞相也不信。”
赵栖恨不得哐哐撞大墙,“作孽啊啊啊啊啊!”
萧世卿面色沉静,“大晚上的,别叫。”
赵栖抿了抿唇,有些委屈。他又是被兄弟上,又是被兄弟告白的,叫两声还要被萧世卿说,这是怎样一种水深火热的生活啊。
“丞相的心情似乎不怎么样,”赵栖道,“陈礼。”
陈礼忙道:“臣在。”
“是不是你惹丞相生气了?”
陈礼连连摆手,“不是臣,臣没有。”
“够了。”萧世卿寒声道,“说正事。”
陈礼道:“是。皇上,西夏大王子中毒身亡一案,臣查到了重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