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道:“皇上真的病了?”
赵栖捂着脸,“嗯。”
“何病?”
说出来怕吓死你,朕怀孕了。“就肠胃湿热,气虚血虚……”
容棠弯身凑来,冰凉的手背贴上他的额头,垂于胸前的发丝掠过脸颊,弄得他有些痒。
“皇上,手给我。”
赵栖没多想,边伸手边道:“你要干嘛?”
“我略懂一些医术。”
赵栖嗖地把手缩回来,速度之快,容棠只看到了一道残影,手中便空了。
“不用麻烦了,”赵栖道,“太医已经给朕瞧过了,朕无大碍。”
好在容棠也未强求,“如此便好。”
容棠素来寡言鲜语,现在也只是安静地陪在赵栖身旁,良晌才道:“听闻万寿节赴京的各路皇亲贵胄已陆续离开。”
“是走了一部分,”赵栖道,“你是要问淮王吗?”
容棠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淮王他余毒未清,还在京中修养。”
容棠点点头,“嗯。”他迟疑片刻,道:“淮王志在天下,皇上应对他多加防范。”
赵栖有些吃惊。容棠虽然拒绝了赵桐两次,但却有意无意地隐瞒着赵桐的反心。现在说这话,是彻底抛弃了赵桐,站到他这边来了吗?
要不是他忙着为龙蛋的事心烦意乱,肯定要感动得一波。
“朕知道了,”赵栖道,“你放心,朕心里有数。”
两人正说着话,江德海回来了,身后却没有跟着赵栖心心念念的小桥。他看到容棠也在,捡着听不出端倪的说:“陛下,奴才去九王府寻人,可王府的人说四公子这半月来都未曾归府,大概在哪处温柔乡里流连忘返呢。”
赵栖被气得没脾气,“真不愧是朕的好弟弟啊。”
“皇上别急,王府的人已经去寻了,人一找到,立马让他进宫见皇上。”
“不必了,”赵栖大概知道赵桥会去什么地方,“朕亲自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