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问对人了,顺宁侯府的大少爷远驻边疆,不是立功了吗?皇上知道他心疼自家弟弟,才破例赐的这个爵位。”他说得煞有介事。
恰好有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酒瓶。
闻言,他眨了眨眼,插嘴道:“为什么宫中有人说,是因为鹿少爷他医治好了皇上的顽疾才封的。”
公子哥打量一下他,衣料低调但上佳,有点脸熟,不卑不亢的,应该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厮,想来是跟随主人打听到的,遂小声道:“是你家主人说的吗?”
止善摸摸鼻子:“算是。”
亲眼见着的,应该是吧。
公子哥看他这么随和,想再打探点儿消息,问道:“那你家主人和顺宁侯府是什么关系……”
小厮摆摆手:“我得去换酒了,不然我主人要骂我。”
“啧。”公子哥看着他离开,没意思地摇摇头,“下人就是下人,胆子小。”
同伴:“别理他们!来,我们继续喝!”
公子哥连灌几杯,大着舌头:“你说,娶回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还没享清福,就意这么死掉了。那身家遗产和儿子,岂不是都白送给小美人了?!”
同伴头疼道:“你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
这些话在心里想想就算了,毕竟八卦是人的天性。可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宣之于口呢!怕不是吃多了花生米,头都晕了,忘了人家的身份地位了?
“小心什么?他们都忙着守孝呢!一个正妻,一个刚刚转正的嫡子,事情多得很。再说,庆王府那些人、那些亲戚,哪个是好相与的?不过来咬块肉就算好了。”
同桌的人估计也酒醒了一些,附和道:“刘兄,我们说别的吧。”
一人看了看四周,神秘道:“你们这几天有没有听到传言,说几个挺有钱有势的少爷,被人围在巷子里,蒙头揍了个半死。可一查,奇了,什么也查不到!就跟十年前,庆王的侧王妃被人在寺庙那儿的遭遇差不多。”
“啊?怎么可能找不到?他们惹了什么仇家,肯定心中有数吧。”
“没有,他们对凶手三缄其口,跟被人捏住了死穴似的,不敢多言。”
就在他们成功转移了话题时,那小厮拿着酒,折了回来,上楼前,不经意地经过这边,问道:“这位公子看起来特别气宇轩昂,不知家父是何人?”
那个头脑还发昏的公子哥,摇晃着身体,笑着点了点止善:“你有眼光,不过有识之士不靠爹。本公子是今年中科举,刚进京城,初来乍到……”
小厮惊叹:“这么厉害!”
那人难掩得意:“过誉过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