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众人皆是一惊。
陈太傅乃三朝元老,又是宸帝太傅,怎么走了的消息他们一点都没得到?
酒壶怪人又说,“太傅前几日走的,书院离京城途中遥远,我也是连夜快马加鞭赶来,路上一点都不敢耽误啊!”
“太傅临走前还惦记着您和元致呢,他还说元致就跟他的亲孙子一样,就想见他最后一面,没想到这最后一面竟也……唉!”
宸帝袖中的拳头微微收紧,又重新坐了下去,面目冷凝,“可是如今元致他犯了大罪,如果朕就这么饶了他,怎么对得起风儿;怎么对得起朕还未出世的孩子;又有何颜面面对列祖列宗和黎民百姓?”
酒壶怪人壮似惊讶,“元致他怎么了?”
吏部尚书回道,“毒害太子,谋害贵妃与贵妃未出世的孩子,索性发现及太医救治及时。”
听完,酒壶怪人竟然低声哭泣了起来,“皇上,不是我要为元致求情,实在是太傅就拿他当亲孙子看,这太傅守灵一事,还是元致来做的好。”
“不如就将刑期延后几天,由我亲自押送回书院,等太傅守孝期过了我再亲自将他送回来伏法如何?”
听完这番话,宸帝已经是面色不善,可是他自诩在人前是孝顺模样,酒壶怪人的提议也并非无理取闹,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驳回。
“那便就这么做吧,朕国事繁忙,稍后再去太傅府中吊唁。”
“皇上。”酒壶怪人及时叫住宸帝,“太傅遗言,要将他葬于书院后山。”
既然已经答应,宸帝又不能反悔,只能铁青着脸应允下来。
他走后,其他人也呜啦啦的跟着走了,只有袁亭山在出门的时候悄悄回头看了堂中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陈太傅的死讯传来的太过巧合。
可惜他也想不通这种诡异感从何而来,只好归结于自己是许然一派,太过担心所致。
等到堂中无人,许然身上的镣铐也被卸下,他的皮肤上已经浮现隐约的红痕。
酒壶怪人边帮他卸镣铐,边小声说,“你可真是神机妙算,算的真准呐。”
一直没什么表情波动的许然挑了挑眉,“太傅既然已经帮我铺好了路,我再不懂走岂不是废物一个?”
“你是天才。”
天府书院距离京城最快也有六七日的路程,又是在山顶上,还有太傅的守孝期,许然只要不下山,宸帝就奈他不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