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瞻揉了揉她的头,眼神温柔,嘴里却泛着苦意,如果不是这样的世道,对方一个女孩子家家也不用这么辛苦。
小鱼儿低头专心地擦拭着她的小刀,刀锋薄而锋锐,谁也想不到她一个小小的女童能够用这把刀轻松夺去一人的性命。
季贞坐在屋内的另一边,座下垫着茅草。
叶玄瞻看不懂对方,也不知道对方留下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季贞周身的气质与他们格格不入。
明明姿态再普通不过,却平白多了一种清贵明意,叶玄瞻回忆着,约莫与他那世家出身的妻子有一两分相似。
莫非季贞出身不凡?
不会是哪个江湖世家的小公子偷跑出来玩耍迷路了罢。
独自在一旁吮着酒,季贞脸上泛起一种病态的嫣红,他的面具没有摘下,露出来的肌肤红润。
酒带来的焚热驱散了他体内的寒意。
随从很心疼:“公子...”
季贞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面具下的双眼清凌,对方的声音便消失了。
他带着一把剑,人也像剑,冰冷的,霜雪一样。
似乎没有人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叶玄瞻见过一个流民在他面前被尸怪咬住,季贞只是苍白的站在那里,然后一剑刺出,一瞬即过,剑柄下倒地的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