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当事者正窝在顾深怀里,默默看完自己在这个世界中的荧幕首秀,末了,羞耻地说道:“好尬。”
顾深却看得极为专注,还认真点评道:“演得很好。”一直到长宁王退场,镜头回到其他人身上,他才垂眸望向青年,“不出意外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火了,所以,关于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似乎就差直接问白檀是否想要进入娱乐圈了。
白檀相信,只要自己一点头,这位不可说先生就会真金白银地砸下去,给他铺一条通向成功的坦途。
诚然,作为明星确实是许多人的梦想,能够站在聚光灯下,享受万人追捧也是种非常容易让人迷失的感觉,可谓光鲜亮丽,然而这些白檀早就经历过了。
所以,最终白檀也只是淡然一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继续进修。”重生前他是高三学生,重生后又整日离群索居,严格算来,白檀现在只有高中学历,没能进入理想的大学,一直是白檀心中最大的遗憾。
顾深舒了口气,虽然假如白檀真想要进入娱乐圈,体验众星捧月的生活,他也会不遗余力地相助,但从私心来讲,他并不赞同白檀成为演员,辛苦不说,单单是需要经常暴|露在人前,甚至还要和其他人演亲密戏这些,顾深就接受不了。
到时候,他只怕会忍不住将白檀禁锢在身边,藏于幽谧无人的洞穴。
所幸顾深并不愿伤害白檀,对他来说白檀的意愿远远大于自己,所以才能凭借着对这个人近乎本能的爱意,勉强克制住心魔。
因此,顾深对白檀的选择乐见其成,意味深长地说道:“那正好,我已经安排上了,M国的布鲁斯大学,我们很快就可以过去了。”
“咦?什么时候的事?”白檀从顾深怀中挣脱出来,面对面地近距离注视男人俊朗脸庞,“怎么还要去国外,我觉得在国内找所合适的大学就可以了,而且我主要想学习的是汉语言文学,干嘛舍近求远。”
还不是为了避开顾谨城那小子。顾深心想,他沉吟片刻,“那我们就去京市上菁华大学,但是现在距离九月份开学季还有一段时间,先出国学习一下,到时候再回来。我认识一位文坛巨擘,封笔后被女儿接到了M国颐养天年,咱们悄悄去找他。”
白檀将信将疑:“你说的是谁?”
顾深附在白檀耳边,轻轻吐出一个名字,白檀立刻又惊又喜道:“真的吗?你竟然认识他老人家?”
顾深颔首。
白檀一改先前的犹豫不定,果决道:“那我们明天就走。”
顾深失笑,将人重新摁进怀里:“急什么,等我再处理一些琐事,给工作收个尾。”
他这话说得平淡,白檀并没有过多在意,只以为是普通的交接,没想到一个星期后,被顾深拉上私人飞机,在保镖的护卫下,直飞M国,而且随行人员中没有段特助。
白檀好奇之下,一问才知道,段特助竟然被留在了国内,给新进上位的顾谨城打辅助,原因是顾深已经辞去了顾氏总裁一职,将偌大的企业都交给了顾谨城。
白檀不敢置信地看着顾深,再次认识到不可说先生的劣根性:“所以你就这么扔下一堆烂摊子跑路了?”
卸下重任后,顾深仿佛整个人都焕发了新生机,一改过去沉闷呆板西装革履的装扮,换上了宽松舒适的休闲服,看起来年轻了至少十岁,连表情都鲜活了不少,闻言语气随意道:“谨城心心念念着跟我斗法夺权,我成全他,不是好事吗?”
白檀撇嘴:“得了吧,我不信你没看出来,谨城恐怕是赌气心理,相比于得到顾氏,我觉得他更想赢你一次,你可倒好,直接不屑一顾地将顾氏丢给他,亏得他之前还千辛万苦地瞒着你,以为能把你狠狠踩下去,谁知道到头来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一点人生赢家的成就感都没有,我都替谨城委屈。”
顾深淡笑:“谨城求仁得仁,没什么好委屈的。”
白檀仍是摇头,末了,轻轻叹息道:“你这个人呀,忒坏。”
正如白檀所料,此时国内顾氏集团总部,顾谨城阴沉着脸,一把将总裁办书桌上的文件和用品扫落,暴躁如午睡被惊扰的雄狮,瞪着一双血丝密布,疲惫不已的双眼,恨声道:“他就这么走了,带着白檀一起?”
站在角落阴影处的段厌点点头,“顾总说他相信你的能力。”
顾谨城简直快要被气炸了:“所以我该感恩戴德吗?!”
段厌尴尬地低咳一声,默然不语。
顾谨城仍是余怒未消:“他总是这个样子,高高在上!自以为是!觉得别人都是他掌心里的玩物,他凭什么?!你把顾深的新号码给我,我要打电话问问他,看着我整天傻|逼一样忙来忙去,是不是特别得意,特别有成就感?他以为自己耍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