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这个任真真虽然在青城大学颇有名气,但风评却很差,校内网上还有专门扒她黑料的帖子,里面一条条一件件,简直让人瞠目结舌,后来怕影响太坏,管理员不得不直接删除了帖子。
这样两个人,摆明了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一个宛如色中饿鬼,骨子里就透着猥琐下流,纠缠到一起也是早晚的事,似乎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白檀看过之后,只觉得十分拉低下限,格外辣眼睛,就想离开,谁知不慎踩碎了一段干枯的树枝,发出咔吧一声脆响。
那边,孙文宇警觉地喝问道:“谁?谁在那里?”
虽然做错了事情的人不是白檀,就算被发现了,也只是两下里尴尬一阵罢了,但白檀不想节外生枝,有些责怪自己不小心。
正在此时,从另一侧传来几声猫叫,喵喵喵着走远了。
任真真拍了拍上方的孙文宇,嗲声嗲气地说道:“行了,都跟你说没人,孙少也太小心了。”
孙文宇粗喘着骂道:“你懂个屁!”
这边白檀刚转身走了两步,就听得孙文宇问道:“你说有关于林小宁的重要事情要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哎呀,孙少别着急啊,先把您伺候舒服了,再说吧……”
白檀:“……”还以为会有什么有价值的话,谁知道都是些少儿不宜。
那边孙文宇骂道:“臭□□磨叽什么?快点说!老子的耐性可不好。”
任真真埋怨了一句孙文宇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敢再卖关子了,直接道:“我听老家的爸妈说,林小宁的爷爷死之前好像见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根本不是林家的亲戚朋友,村里的人都没见过他。那个人一直神神秘秘的,戴着墨镜和口罩,只进屋待了大概十分钟就出来了。等那个人一走,林小宁的爷爷就上吊自杀了。”
“艹!我他妈就知道有人要搞我!给我等着,让我逮到那个人,老子直接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孙文宇顿时没了兴致,骂了几句脏话,问道:“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任真真意犹未尽,慵懒地从后面环抱着孙文宇,娇滴滴地说道:“不知道,大家都没看到那个人的脸,只说是个男人,看起来挺年轻的,气质特别出众,应该不是附近村庄的人。”
“让你爸妈再帮我打听打听,要是能够揪出那个装神弄鬼的人,我再给你添一笔。”孙文宇抽出一支烟点了,单手夹起,有一口没一口地抽了半天,胡乱将衣服往身上披,光着膀子就往外走,临了还不忘从裤兜里拿出几张票子,扬手洒落在任真真身上。
等到任真真踉踉跄跄地离开后,白檀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刚返身走了两步,就见到陆乡蜷着一条大长腿,背部抵靠在一株粗壮的杨树后,兴致勃勃地玩着打火机。
“嗨,晚上好啊。”陆乡神态自然地打了个招呼,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早上,两人是起床之后正常问好呢。
这可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
白檀浅笑道:“陆先生,你也出来散步吗?”
陆乡挑眉道:“去海边走走?”
白檀爽快道:“好啊。”
暮色四合,星子漫天,一条银色匹练横亘其中,如梦似幻,大海规律地拍打着岛屿,传来阵阵浪涛声,使人如闻仙乐。
海风迎面一吹,不觉心旷神怡,四肢百骸都感受到一股舒爽怡然,白檀踢着小石子,状似无意间问道:“陆先生平常好像对孙文宇同学很关注啊,你们以前是朋友吗?”
陆乡不屑:“那样的窝囊废,唯一能够拿得出手来的,大概就是投胎和泡妞的技能了,我嘛,好歹要比他强上一点。”
白檀点头道:“看来陆先生对孙文宇同学感观一般啊,我看你经常明里暗里的保护他,还以为你们关系很不一般呢。”
陆乡好似没有察觉到白檀的试探,直言不讳道:“职责所在罢了,我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这群学生吗?”
“也对啊。”白檀不以为意地笑了。
实习生活步入正轨,平缓地朝前运转着,白檀等人见识到了许多野生的花花草草,亲手侍弄、种植、嫁接、施水施肥,研究光照、水源、土质等对不同种类花木的影响,忙得不亦乐乎。
就在这忙忙碌碌的日子里,大家又参加了两三次花神庙的祭祀,从一开始的不认同,到现在跟着一起熟门熟路地参拜,同村里人越来越熟悉,关系也添了一分亲厚。
这天晚上,葛婶子给大家煮了芋头吃,众人四散着坐在庭院内,听着一声赛过一声,高低起伏的蛙鸣,吃着绵软清甜的芋头,随意闲谈着,时不时飘荡出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