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他哑着声,一遍遍念着楚辞的名字:“我好喜欢你。”
楚辞被他吻得眯起眼睛,跌进他怀里。
叶潜的吻温柔而缠绵,像是水,无声无息地拥住他,让他无处可逃。
他在换气的间隙,勉勉强强地问道:“小夫子是想要教我别的事情吗?”
叶潜笑了一声:“才不是。”
他自己也不会,要怎么教阿辞。
更何况,他不想让阿辞受到一点委屈,这地方再好,也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他不要和阿辞在虚幻里在一起,他要他们在真切的山水里长伴此生。
幻境崩散,楚辞有些受不住,咬了叶潜一口:“小夫子好贪心。”
叶潜摸了摸被咬破的嘴唇,觉得自己这么出去,多半是要被其他的官兵打趣的。
不过,管他们呢。
他放开楚辞,低声道:“我只贪阿辞。”
分明是艳阳天,京城的天却是越来越暗了。
皇帝越发喜怒无常,难以捉摸,动辄雷霆震怒,吓得一干臣子整日提心吊胆。
朝堂里出现了罕见的辞官热景,一封封请辞的折子递上去,个个争先恐后,生怕折子还没到皇帝手里,自己的人头先落地了。
慢慢的,大臣们也发现了一条规律,在上次鲛人一事中,最坚决反对的就是皇帝第一个下手的丞相,接着才是其他人。
皇帝处理掉的那些臣子里,无论哪一个,都是上次站在反对阵营里的大臣。
摸清规律后,臣子们感觉嘴里发苦,皇帝竟然当真被那鲛人蛊惑了神智,开始秋后算账了。
那些当初没出声的自然暗暗庆幸,出声的只能在心里想着退路。
他们不想死,可看皇帝这架势,摆明了不会放过他们。
那该怎么办?再去找一条鲛人赔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