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进奥古斯都的怀里,勾住他的脖颈,含糊不清地说:“亚当……抱我……”
亚当就是他“未婚夫”的名字。
奥古斯都动作一顿,下一秒,他拽着楚辞的头发,把他从怀里拽出来,咬牙切齿地问:“亚当?”
楚辞眨了眨长长的眼睫,他眼里蕴着泪,连眼神都变得模糊不清,好似藏着弥天大雾:“亚当,不要……疼……”
他语调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奥古斯都真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进肚子里,让他再也没办法用这种声音喊别的男人的名字,嫉妒让他理智荡然无存,满脑子只剩下让这个人疼,让他哭出来,让他也体会一下自己经历过的疼痛。
凭什么只有他一个人疯狂,凭什么他就能置身事外,若无其事,好像他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他把楚辞抱进浴池,温热的水柔弱无骨地淹没过长发美人,“你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谁?”
楚辞挣扎着从水里出来,头发浸湿了,贴在皮肤上,像曲折的河流。
他睁开沾着水珠的睫毛,“疯狗。”
“谢谢夸奖。”奥古斯都把这两个字当成对他的赞扬,弯起唇角说道:“听过一句话么,我的主人。你养出来的狗,你就得负责给他拴好链子。”
“现在,到你履行主人责任的时候了。”
奥古斯都再疯,也没疯到在躺着尸体的房间里和他的主人做.爱,倒也不是不敢,而是这具尸体的身份实在让他如鲠在喉,情敌死了也是情敌,就算死了,他也没资格看到楚辞一寸皮肤。
他给楚辞洗好澡,穿好衣服,直接抱回到战舰。
上一次楚辞来的时候,只看到小崽子躲起来哭的模样,没有多少闲心观察房间什么样,这一次,他才发现,这房间从摆设到装饰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的。
地板上还铺着厚厚的长毛地毯,看起来和他房间里常年铺着的毫无二致。
他只来得及看个大概,还没升起什么感想,就被小崽子凶狠地压住手腕,按进了床。
……真是一个不怎么温柔的发.情.期。
几天过去,躁动快要完全消退的时刻,奥古斯都反而变得更加焦躁。
“为什么找不到……”他神经质地自言自语着,忽然又咬了一口楚辞的后颈,这几天里,他差不多做一次咬一回,好像那里不是腺体,而是甜美的糖果:“你让他进去了?”
楚辞:“?”
这只小狗在他身上找什么东西?
他意识不太清醒,等他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个世界的Omega身体里会有特殊的一部分存在时,他已经来不及逃跑了。
一种尖锐的、难以言喻的,他以前从未体验过的疼痛从身体里某个地方席卷到每一处神经末梢,他连抓住床单的力气都没,手指虚弱地挠了两下,又被奥古斯都攥进掌心。
奥古斯都俯身,在他耳边说道:“现在,你是我的了。”
楚辞咬住唇,娇弱的嘴唇禁不起他这么咬,不过须臾,点点红色溢了出来,奥古斯都轻轻捏住他的下颌,分开他这种自虐的动作,把手指放进他的齿关:“我都不舍得这么咬你,你怎么舍得这么对自己……来咬我吧,随你怎么咬,我不怕疼。”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近乎哭泣般说道:“出、出去……”
“主人,”奥古斯都珍重地亲了亲他的肩膀:“生理教科书上是怎么说的,你没有看过吗,Omega的终身标记,可是要好久的。”
“……”
他一个外来人口,为什么要看这个?
这世界的设定也太丛林法则了,怪不得百分之八十的Omega最后都加入了反Alpha大军。
他也很想把这只Alpha踢出去。
终身标记完,奥古斯都放开他,把两个人的位置换过来,让楚辞躺在自己怀里,方便他拿自己发泄怒气。
只可惜楚辞现在并没有功夫挠他,终身标记的感觉太出乎他这个天外来客的预料,身体陌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