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的衣服,比火光还要热烈。
长发散落着,有几缕落在他的脸上,好似轻柔羽毛。
那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磨得我好痛苦,想了三天还是决定让嘟嘟不死了(。总不能让前辈们的心血白费(听起来感觉路路和叶叶更可怜了
以及虽然我也想搞黑.道甚至第一个世界背景本来应该是西方黑手党但,jj不让写……
下个世界仙侠神魔我美丽的蛇蝎美人辞辞终于要出来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为了这一天我铺垫了四个月呜呜呜呜呜呜云遮雾绕的天界,两个洒扫小童拄着扫帚,哀愁地看着端坐在天池中的老神君。
那神君发白须白,长须快要垂落到地上,慈眉善目,让人看了就不由自主生出亲近之意。他坐在池中,面前立着一只滴溜溜转动的龟壳,仔细看,还能看到龟壳表面布满了烟火熏烤的痕迹。
扎着冲天辫的小童轻声嘀咕道:“乾元神君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动弹一下了,会不会是坐化了?”
另一个小童闻言,大惊失色:“这可怎么好,神君还没给我这个月的俸禄呢。”
“你那点钱算得了什么,你也不想想,神君要是坐化了,咱们俩可怎么办?”
“可是……哎呀,神君醒了!”
乾元神君睁开眼,将龟壳收入袖中,从天池里出来,伸出巴掌,对准两个小童一人一下:“胡言乱语,罚你们俩扫神府,不扫干净不许吃饭。”
两小童不以为意地挠挠头,反正他俩本来就是要扫神府的:“神君,你这一卦怎么算了这么久,我们都很担心你呢。”
乾元神君微微摇头,“不妙,不妙啊。”
小童是天界的草木生灵、又被乾元神君指点所化,脑袋本就不太灵光,听了这种云里雾里的话,更是摸不着头脑,只本能回道:“是要出什么大事了吗?”
确实是要出大事了,还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坏事。
乾元神君一挥衣袖,腾云而去:“我出去一趟,不必等我。”
他赶到老友府前,还未落地,垣文神君已经面色凝重地推开门:“你来得正好,我有话要同你说。”
“我也有话要和你说,”乾元神君落地,道:“我近日刚卜算一卦,那极天之境恐怕又要生出变故了。”
垣文亦是个白眉白须的老神君,只是和乾元比起来,他看起来要威严许多,脸色沉下来的时候,更是能吓唬得天界一众小儿四散奔逃。
听了乾元的话,他脸色更沉:“我刚刚感觉到了极天之境传来的动静。”
极天之境,顾名思义,是天地之极端,无声无色,混沌无光,只有重重黑暗,人间的烟火进去就灭,仙人术法也只能照亮方寸之地。
它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它是天地至凶之地,是万物阴暗情绪的归处,杀戮、憎恨、愤怒、嫉妒、恐惧等等,俱都是它的力量之源,也因此,哪怕是无所不能的神仙,也不敢擅闯此处。
千万年来,极天之境一直安安静静,安静得让人忘了它的存在,但就在一刻钟前,垣文神君忽然感觉到它动了一下。
非常玄妙的一下,就像是什么东西苏醒的预兆。
想到极天里装着什么,垣文神君当机立断道:“我要去极天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乾元神君忙道。
两人一路往极天而去,足足飞了一月,才见到极天的轮廓。
极天无光,放眼望去,仿佛是横亘在天与地之间的深渊,此刻,缠绕在深渊里的重重黑雾一振一收,好似有活物在呼吸一般。
垣文看了一会儿,抬掌就要放出一道神力,乾元忙不迭按住他,说道:“不可!你这一打,怨气逸散到人间,定会酿成大祸!”
“那你说要怎么办?”垣文紧紧皱眉:“留着不动,里面的妖物出来,还是要祸乱人间。”
打还是不打,这是一个自古以来就困扰人心的问题。
“活物好收,怨气难收。”乾元也皱着眉,慢慢思索道:“再说了,它现在还出不来,我们还有准备的时间。天书上可曾记载过极天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