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喘息声紧贴在耳边,紧接着是段绫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这半个月还不够保持距离?!”
被勒的喘不过气,谢宁一头雾水,却敏锐捕捉到几个字样。
“保持距离?”
这半个月段绫是忽冷忽热的,冷淡的时间在多数,怎么听着还像是故意的。
“这次因为什么?因为你家那工厂?艹!我签行不行,你他妈别搞这一套!”
他说得有些语无伦次,隔着厚厚的衣服,谢宁都能听见鼓擂般的剧烈心跳以及微颤的身体。
段绫好像在后怕什么,奈何他还是不明白:“哪一套?”
“谢宁,你至于动不动就跳楼么?!你有什么能不能直说!”
跳楼…?!
谢宁是真懵了。
别说他从没想过轻生,就是真想,也不会选这围得严严实实的天台啊,谁在造谣!
短短一分钟,段绫终于平静了点。
谢宁只觉得冤枉:“谁说我要跳楼?”
“魏双南,还他妈说是我吓的!结果老子忍了半个月,你还搞这一套!你俩故意耍我?!”
…原来是这样,谢宁一时失语。
难怪在病房时,段绫会反问他‘你觉得呢’。
原来他以为这一周是自己要的喘息时间,这段时间的忽冷忽热,不过是忍住和没忍住罢了。
这是什么奇妙的误会,如果不是听段绫亲口说,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
…想不到段绫会为他忍耐到这个地步。
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怎么解开这个误会。
顿了顿,他轻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你说一周,我就给你一周,结果就等来这么个‘惊喜’!”
“……”
心弦随着耳边的心跳声波动,这一瞬间,他清楚感受到了段绫的光环。
今晚月朗星稀。
最耀眼的星光从遥不可及的天空坠落,正环绕着他。
谢宁抬起手,小心在半空中试探靠近,指尖刚触碰到衣服的布料,便像被光芒灼痛一样瑟缩退开。
似是恼火更似不解,段绫的声音有些抖:“谢宁,我就那么可怕?”
天台的空气比地面要冷得多,却要更清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