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时,如果段绫哪一科扣了很多分,基本不是懒得写作文,就是大题懒得写解题步骤,都是选择填空,简直再适合他不过了!
“你听到了么?”他推了推段绫。
“没听到。”
段绫把帽子往下压了压,用行动表示心情不好,不想理他。
谢宁哭笑不得,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水瓶。
基本情况程校医已经说完了,剩下都是叮嘱和关切,他收回分散的注意力,目光在段绫身上来回打转。
大巴车上的座椅很高,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又很近,这导致视线盲区很多,不是特意去看,谁也不知道前后位置的人在做什么。
他脸颊氲出淡淡的粉色,手指纠结地在腿上蜷起又伸直,正在犹豫要不要给段绫顺顺毛。
就在他犹豫的期间,许久没听到声音,段绫一只手忽地抓住了他乱动的手指。
谢宁吓了一跳,发现段绫的帽子还扣在脸上,就跟帽子上长了眼睛似的。
这种在人前隐秘触碰的感觉让人紧张,而他旁边的人挡着脸,完全看不清表情。
将他的手扯到自己腿上,段绫先是摩挲揉捏了几下,停顿片刻,手指穿插滑过,一点一点合拢,收紧,最后十指相扣。
掌心的温热似乎顺着血管一路辗转上脸颊,谢宁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不妨碍自己爆红了脸。
干什么?…闹完脾气就变脸?还是起床气过了?
路程五六个小时,勉强撑到半路,谢宁眼皮到底沉了下去。
肩膀一沉,段绫摘掉帽子看去,谢宁睡相乖顺地靠在他肩膀上,大概是没找对舒服的位置,皱着眉头蹭了蹭脸颊。
心头坚固的外壳被两下敲碎,涌出一种融化般的感觉,段绫垂眸定定看着他,眼中掠过几分浅淡的宠溺,调整肩膀的高度让他靠的更舒服一些。
收回视线时,正对上斜前方瞟过来的秦飞。
原本柔和下来的表情瞬间阴沉,段绫蹙起眉,摘下头顶的帽子扣在谢宁的头上,将帽檐压低到足够挡住半张脸。
谢宁脑袋动了动,似乎被折腾得要转醒,他动作一僵,犹豫片刻,用指节轻轻挠了挠谢宁的下巴,学着哄猫的动作哄人。
还别说,歪打正着,鼻间嗅到安心的气味,谢宁再度沉睡过去。
他这才放下手,戴上耳机转向窗外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