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微微颔首,他见温颂是从大殿的方向走来,问道:“方才殿中发生了何事?”
温颂将佛舍利一事简略说了说。
沈钰一面向前走,一面道:“你且先跟在你师尊身后。”
“是,宗主。”
温颂走到桑逸旁边,转身之际却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他望着面色苍白的温浮,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倒是温浮先唤了一声“阿兄”。
温颂回过神后,目中的温度退去,凝视着他的眼神凉的恍若骤雨初歇时候,乍峭还寒。
林惊澜一直是跟在温浮身边的,他见温颂的态度这样冷淡,忍不住道:“阿浮敬你是兄长,你怎能如此不知好歹?”
温颂侧目看他,眼角掠过一丝轻讽,“林师兄说的敬重兄长便是在我身上下毒、以及背后偷袭吗?”
他的话音刚落,印宿手中的剑就已发出嗡鸣,一股杀意从鞘中涌出,袭向了温浮。
林惊澜不敢让这股杀意落在修为尽失的温浮身上,当即错身为他挡下,“小师弟断不会做出此等龌龊之事,你与阿浮既是同门、又是兄长,说话还当三思。”
温颂扫他一眼,不再多言。
林惊澜还想再说什么,一旁的温浮却是握住他的手腕,冲他摇了摇头,林惊澜只得咽下了嘴边的话。
温颂拉着印宿,在桑逸身后站定,静静观察着大殿中的局势。
此时莲台下的业火未熄,慧音的皮肉被灼去大半,几乎只剩了一副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