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行知自然也听到了,他只来得及回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双翼带起风浪,整个人如一只黑鸦消失在夜间完美的掩护色里。
罗小北不确定他是走了还是飞到了高空,但甲板上的人已经出现了,刚才的动静很大,柳诗的衣服被扒下去,不知道让袁行知扔到了哪,衣服一丢,迷雾很快散去,昏睡不醒的一船人也就都起来了。
巡逻队路过,发现了躺在地面的军医,军医正幽幽醒来,一眼便看见了提督与提督身边的两名女选手。
其中一人虽惊讶,但立刻就嚷道:“原来这就是偷偷上船的女人,这几天船上遭遇的灾厄,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她的伙伴急忙帮腔:“原来是这个女人,藏得够深,我们搜了好几天才发现!”
钱德勒心头一跳,柳诗还躺在他怀里,血止住了,不过依然昏迷,脱大裙子的时候身上湿透了,里面轻薄的衣服都黏在身上,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是个女人。
提督面色铁青:“把这个女人关到地牢里,明天中午献给大海,她的男人一起!”
钱德勒:“什——”
他没有解释的机会,士兵走上前,将两个人不由分说地拖走了。
全程罗小北抓紧自己的衣襟,嘴唇抿紧,没有说话。
从发现那条裙子的第一天,提督就在搜查船上有没有藏女人,这两个女选手天天和提督抬头不见低头见,正是危机与风险并存的位置,她们距离线索最近,被发现性别的概率自然也是最高的。
到不能说这两个人现在是祸水东引,实在是柳诗已经暴露,借坡下驴,把柳诗当成船上唯一一个混进来的女人,让提督停止调查,的确是个弥补的好办法,不然船上的女选手要死完了。
虽然女选手反应快得令人有些心寒,但细想确实无法谴责。
迷雾彻底散去,天说亮就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