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徘徊一阵后,他的目光直直定在窑上。
坊中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重,曾师傅弄完了手上的事,一时之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见刘格盯着窑,于是尝试着想打破尴尬,与刘格闲聊两句,再顺理成章告辞离开。
他开口道:“我们辽州的窑啊,又大又深,很是不一般,很少有别的地方的窑能与我们相比。”
刘格被他打断思路,揉了揉眉心,顺口询问了一句:“你还见过别的地方的窑?”
“是啊!”说起自己吃饭的本事,曾师傅突然起了谈话的兴致,“我当年做学徒的时候,跟着师傅往临州闵州那些地方跑过。临州的瓷器不出名,没什么好说的。闵州的小青瓷倒是好,但他们的窑小气,做得高高的,跟我们辽州的比不了。”
“小青瓷名满天下,你还敢嫌弃小青瓷的窑?”刘格笑了笑。
“嘿,也不是。”曾师傅抓了抓脑袋,“确实不一样,我看着新奇,所以记得深,这才口不择言做了比较。”
刘格点了点头。
他正想开口劝曾师傅回去休息,突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你说,用你们辽州的窑不行,用闵州的呢?”
曾师傅愣住。
半晌,他悻悻地问:“要,要重新建窑吗?这可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