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明晃晃的写道——
锦玉阁初时以经营玉器为主,近三十年中更改形制,专售床笫器具、秘制药品,以“琼浆玉露”为镇店之宝,据称活血化瘀,只消一刻便可间不容缝,多为男风所用,风评屈指可数……
“……”
温玹没再看下去,砰地把书合上了。
脑子里只剩下八个字:
活血化瘀,间不容缝。
他脑子里蓦地懵了。
化……哪里的淤?不容哪里的缝?
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闵韶换好衣服,转过身来便见着温玹脸已经红了,比方才刚沐浴完时还要显眼。
走过来,道:“看完了?”
温玹微张了张口,神色有些闪躲的看看他,又抿住唇,迟缓地点头。
闵韶站在床榻边上,俯身靠近过来,那张棱厉俊美的脸忽然凑得很近。温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后脑却忽然被手掌按住了,被迫往前,正对上那双眼眸,心跳骤然极快。
闵韶压低声音,嗓音沉道:“那你如何做想?”
温玹只觉得喉咙里发紧,隐隐预感到什么,一下子紧张得快要说不出话来。仔细想了想,脑子却不可避免的在这时候开始空白。
紧张了半天,终于勉勉强强答出一句话:“付偲……大胆。”
闵韶:“……”
闵韶眉角微挑,显然并不爱听这句回答。
他眸色置若罔闻,又凑近了些,轻易便嗅到了皂角的香气,垂眸盯着温玹近在咫尺的唇瓣,又道:“所以除此以外,没有异议了?”
温玹脑筋彻底卡住,一副没出息的样子,脸上烫得厉害,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那好。”
闵韶沉声径自说了句。
贴上了温玹的唇瓣,手掌摸到他腰侧,轻而易举的一扯。
紧接着,温玹听到瓷瓶打开的声音,桃花香萦绕在鼻间,愈渐浓郁。随即他腿间蓦地一凉,闵韶手中的瓷瓶倾斜,竟是将液体尽数浇洒下来,洇湿了身下的锦被,ru白浸红,场面一时肮脏得难以启齿。
温玹顿时被淋得轻微一颤,眼眸略微睁大。
这……!
不等温玹多做反应,肩膀已经被按住了,整个身体被迫陷入床榻里,阴影覆压了下来。
这晚,广阳殿的烛火彻夜未熄,寒风细雪被隔绝在殿外,星河与灯火相映,无眠的夜晚,变得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