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唐序白移开双眼,年轻人在十几秒内,额头布满汗水,四脚冰冷,全身发麻,他回到了人间,如获新生!
其余人等见状,不由拍打快要昏厥过去周华阳的脸。
年轻人身边的女孩子说道:“周华阳,你怎么了?跟人比大眼瞪小眼瞪到差点翻白眼晕死过去,你很丢脸哎。”
等周华阳回过神来,刚才站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已不知所踪。
周华阳神色慌张道:“刚才那个人呢?”
坐在驾驶座上的唐珀说道:“走了,你没事吧?”
脸色灰白的周华阳摇头心头慌得紧,说道:“没,没事,可能有点中暑。”其实他觉得那人让人毛骨悚然,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被看得背脊发寒。
在周华阳调侃路人时,坐在驾驶座上的唐珀并没有参与,他只是冷眼旁观,说道:“上我家喝点凉茶降降暑。”他连刚才那个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并不是太在意,他这些朋友就是这样。
心有余悸的周华阳搓搓自己手臂虚弱应道:“嗯嗯。”
两辆跑车一前一后驶入富丽豪园。
唐珀家是独栋别墅,前后各有庭院,占地面积大约两千平方米,前院假山流水都不缺,后院还建了个露天游泳池,夏天十分适合在这儿举行泳装派对。
唐珀带着朋友们进屋,他妈正从厨房里出来,见到儿子还想跟他提一提刚才有人冒充他们家亲戚的事情,骂上两句,谁知唐珀是带着朋友回来的,立马改变脸色,笑盈盈和他朋友们问好。
六七个人上了三楼,那是唐珀的dú • lì空间。
周华阳坐下来后,捧着一罐可乐,刚才的一切都归到中暑症状去,其他人则和女孩子们聊起娱乐八卦。
刘萦萦翘着细腿问他们:“周六晚上有杨琳琳的演唱会,谁去?”
冯玉梓问她:“你要去啊?”
刘萦萦点头:“对啊,我喜欢她的歌,我朋友说她现场唱得更空灵,我有票,你们去不去?”
林楠:“你们没看今天的热搜吗?杨琳琳昨晚摔伤了手臂,明天的演唱会还能上台?”
刘萦萦连忙打开手机搜索新闻,半晌后道:“官博发了公告,演唱会没有中止,会继续。”
在年轻人都关注着歌星演唱会时,从富丽豪园离开的唐序白接到他继兄的电话。
唐序白出生在西南小镇,他出生没多久后,他妈把他扔给外婆,然后改嫁到邻村的梁姓人家当了别人的后妈。乡下地方穷,忙于农活没有时间宅斗,他后爸人不错,虽然他扔给了外婆,但夫妇两人对他还是不错的,从小到大不缺吃穿,还供他上学,念到高三。
唐序白志不在学业,高考考得一塌糊涂,成绩一言难尽,后爸建议他外出打工,找份工作养活自己,毕竟他外婆几年前就不在了,他妈也随外婆而去,而他也成年了,继续留在家里也没意思,没田没地没遗产。主要是他后爸觉着他成天装神弄鬼在各家各户跳大神,有点丢脸,他好歹是村委主任,国家天天宣传别搞封建迷信,总不能让继子砸了饭碗。
他妈去世之前,就让他到安平市找生父,却没想过他一直生活在乡下,从没出过省,幸好他继兄在安平市上大学,好歹还有个落脚处。
唐序白在地铁口见到了等候他多时的继兄梁森。
他继兄吧,长相随父,皮肤有点黑,个子不高,一米七出头,性子忠厚老实,笑起来时憨憨的。
唐序白到京城里找生父全家人都知道,梁森也从他村委主任爸那里得知此事。
梁森接过唐序白牛仔行李袋,先是寒喧问候几句,才担心问他:“怎么样,找到人了吗?”
唐序白摇头如实道:“没有。”他没提被拒绝上门一事,轻描淡写一句话代过。
梁森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一下,但想到弟弟向来不喜欢与他人碰触,再来就是对方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就收手作罢。
梁森没再多问,他是穷学生,回家又麻烦,一年只有过年才回去一趟,今天见到弟弟就特别高兴。
梁森笑容满面道:“坐了那么久高铁,我先带你去我的寝室,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带你吃个饭。”
唐序白点头:“嗯。”他确实有点累。
梁森的大学在安平市也是排名前三的,他还一度遗憾弟弟为什么不像他一样考出个好成绩,为将来作打算,高中文凭能找到什么好的工作,查出弟弟高考分数时,差点没把他愁到一夜白头,明明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
梁森的寝室原本住四人,但现在只有两个人,一个实习出去住,一个在大二时就跟女朋友在外面租房子住,还有一个住寝室,但因考研每天到晚上十点才回来,唐序白暂时住进来也影响不到谁,还省了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