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谢无偃身上的伤,田五眼底发红,咬牙切齿:“那群畜生!”
谢无偃没对身上的伤提及任何一个字,只是沉着声道:“去西郊。”
“小少爷,不先去医院么?”
田五忍不住想抗拒命令,脸部肌肉紧绷:“小少爷是为了去救那个时诉安么,可是您已经派黄三哥去了京城西郊的谢家私地救人啊,咱们先去医院处理伤口吧!”
“我说了,先去西郊。”
谢无偃声音淡淡,眼色却陡然冷厉,“田五,你要抗拒命令?”
“我不是,可是小少爷......”
“田五哥,你应该听小少爷的。”
田六接了句话。
他之前不明白,为什么小少爷突然改变这次计划,为什么小少爷要提前暴露,为什么这一切和总体计划不符,现在却突然明白了。
这一切貌似是因为那个时诉安?!
这个时诉安到底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既然小少爷是为了这个人连计划都改了,那么这个人必然在小少爷心里非常重要。
田五哥想随随便便劝小少爷改变主意?那根本不可能。
田五顿时咬牙,心底对时诉安不禁生出一丝不满,但他不敢再多说,一打方向盘,驶离了原地。
另一边,时诉安已经被虐打得抬不起手来。
而有人向好几个警局报警的事情已经被谢家得知,谢盛政震怒,立刻打电话质问闫管家,问他到底怎么看管的时诉安!
闫管家冷汗涔涔,连口保证,说他早就将时诉安的手机搜走,时诉安不可能报警,地下室外也一直有人蹲守,真心不知道怎么会有人发现并报警。
可谢盛政哪里会听这些“借口”!
谢盛政对其狠狠一番训斥后,然后直接发下了新命令,闫管家一挂下电话,看向时诉安的眼神便满是怒火和嫌恨,甚至就像是看个死人。
“不得不说,你挺有能耐。”
闫管家咬着牙,声音仿佛从牙齿间蹦出来,他蹲下看着时诉安,耷拉着的眼皮下闪着精光,毒辣又充满恶意,“有人帮你报了警,我不知道那人是怎么知道的消息,并帮你报了警,或者说,你用我不知道的手段,把消息传了出去?”
闫管家突然笑了一声,声音阴毒无比:“但我告诉你,小伙子,这对于你......可不是什么好事。”
说罢,他抬起手,示意身后两个手下:“弄死他,然后把尸体收了,东西都处理干净。”
那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撸了下袖子,从裤兜里掏出手套带上,另外一个拿着鞭子,拽着绷了绷,呲牙笑:“闫叔,怎么弄,掐死还是勒死?”
“勒死,快点!”听着眼前几人毫不在意地说着shā • rén的话,时诉安心脏不可遏制地涌起恐慌和滔天怒火。
上辈子他也见过很多死人,但那是因为战争,是军人之间的拼杀,是保家卫国的战斗,而不是这样!
这是法治社会,是京城,他没有犯任何错,却因为有权有势的人的一个念头,就要被这样“简单”地处理掉。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带好手套的两个男人已经向时诉安走来,时诉安奋力后挪,在脑海里疯狂呼叫系统。
“系统,你能不能给我限制这两个人的动作,或者直接把我的绳子解掉?!要么你给我一把匕首也行,我死了,你难道不是渎职?我续命点可还没用完!”
“不不、不能啊,酸酸......”系统也怕得要哭了,声音慌张无比:“你之前就问过我,我说过了不能,我们系统没有直接限制别人行动的能力,而且现在你完成的任务太少,我能解锁的权限也少,要是到了高级,你就能用续命点换匕首之类的了,但是现在你真的不能!也不能赊欠......”
系统抽噎一声:“而且就算有匕首,你也不能shā • rén,我们系统的设定是如果宿主shā • rén,宿主也会死亡。”
“谁说我要shā • rén了,我要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