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吐血,不一会儿吐得身上、地上到处都是血,还不停呛咳,咳得整张脸都染上了绯红,显出一种和平常的冷酷腹黑完全不同的荏弱和可怜来。
程恣睢眉头紧蹙,俯身就要抱他:“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傅离骚咳得睫毛上都挂了密密的小水珠,却冷漠无情地摆了摆手,“死不……你做什么?”
程恣睢伸手穿过他的腋下,正要使力,就见傅离骚眉头紧皱:“痛!”
“哪里痛?”程恣睢立刻停手。
傅离骚却趁机捉住他的手,拉着他的手,按在他心口的位置,眼眸幽深,定定看着他的眼睛:“这里。”
程恣睢:“……”
“你撩了我就跑的时候,你为了别人来求我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和其他人……的时候,还有,你把我硬推给别人的时候,”傅离骚声音低低的,紧攥着他的手,贴在心口,“这里,都会痛。”
“对不起,今天的事,没提前和你商量,是我做错了,”傅离骚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眼睛,嗓音低沉温柔,目光无比真挚,“但你可能不知道你有多优秀,舞台上闪闪发光,轻而易举就能蛊惑人心,吸住所有人的目光,我怕我再不下手……你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程恣睢:“…………”
他从来不知道,书里“不说不说,我就是不说”的偏执霸总,竟然是这么会说情话的人,撩得他浑身发麻,汗毛都立起来了。
傅离骚还一下一下摸索着他的手背,力道又轻又柔,痒痒的,从手背一直痒到心里。
程恣睢下意识就要甩开他的手。
傅离骚皱眉:“别动,痛!”
程恣睢:“……”
他算是看出来了,傅戏精又在演戏了。
虽然有点儿担心傅离骚的身体,但他既然还有心情在这里说情话,就说明他心里有底,不要紧。
程恣睢笑盈盈看了他一眼,干脆手一撑,在他身边和他并排坐下了。
他倒要看看,傅离骚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