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业冷笑了一声，拎起衣服，一瘸一拐地朝外走去。
程恣睢：“程璐璐，放手！”
“哥，你别管了，”程璐璐抬起一双哭肿的眼，“我……我已经不干净了。”
程恣睢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用强压着愤怒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声音问：“谁说的？他？”
他用内力震开程璐璐的手臂，一字一字地说：“程璐璐，我之前和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么？等着，我收拾完他，回来再和你慢慢说。”
程璐璐拼命摇头，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掉：“哥！你别去！他……他以前是混社会的，你打不过他的！”程恣睢唇角一勾，露出一个邪邪的笑意，眼底却冷得怕人，隐隐约约带着某种冷静到极点的疯狂，像是燃烧的冰雪：“放心吧，你哥……还从来没有打不死的人。”
程璐璐：“……”
她感觉眼前这个她从小玩到大、怼到大的亲哥突然很陌生，一瞬间她几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一时间愣住了，讷讷松了手。
过了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从地上爬起来，正要追出去，就看见程恣睢拎着慕容业的领口，像拖着一条死狗一样将人拖进来，反手碰上了门。
程璐璐惊得眼睛都睁大了。
她哥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程恣睢对程璐璐笑了一下，温声道：“璐璐，你先去那边沙发上坐一会儿，好不好？”
程璐璐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的语气又太温和而有蛊惑力，让人情不自禁地信服。她忍不住梦游一样点点头，走到靠窗边的沙发上，端端正正地坐了下去。
程恣睢：“闭眼。”
程璐璐情不自禁地闭上眼。
她听到一阵重物击打在人体上的声音，和慕容业杀猪一样闷在嗓子里的惨叫声，一睁眼就看到他哥如暗夜修罗，每一脚都踢在要害，打得对方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在地上翻滚。
程璐璐蓦然回过神来，跑过去拉住程恣睢的手：“别……哥，你别打了，万一把人打死了……”
“放心，死不了的，”程恣睢笑了笑，低头在他妹妹耳边轻声道，“我有大还丹，就算死得透透的，也可以起死回生。”
程璐璐：“……”
“对了，我还有黑玉断续膏，”程恣睢声音轻得像是飘在云上，但每一个字都凉得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武侠小说看过么，黑玉断续膏你知道的吧？就算我把他每一个关节都敲碎了，也可以恢复如常。有这种灵丹妙药在手，我就可以将他全身的骨头敲碎，然后治好，然后再敲碎……”
他说着，上前握住慕容业的一节食指，然后运内力轻轻一捏。
慕容业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脸色惨败如纸，额上的冷汗涔涔而落。
程恣睢低头笑了笑，又捏住他的中指，轻轻摸了摸他手背骨节的位置：“从现在开始，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若撒谎，或者答得迟了，我就折你一根手指……要不要说实话，你自己掂量着看。”
他伸手轻轻一弹指，解了他的哑穴。
慕容业：“我告诉你，我已经报警……啊！”
程恣睢轻轻松松又折了他一根手指：“多嘴。”
他捏住他的无名指：“你的名字、学历，真实身份。三、二……”
慕容业抖得跟筛糠一样：“张建设，我叫张建设，小……小学毕业，开始在工地上打工，后来和人打群架，被开了，就、就在城中村收……收保护费。”
程璐璐惊得后退了一步。
她已经隐隐猜到了他学历不高，又听到他打电话，知道他可能是混社会的，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连名字都是假的。
程恣睢轻轻抚摸着他手背上的关节：“你怎么想到要来骗我妹的，是谁教过你么？除了我妹，你还骗过别人吗？”
慕容业：“我……我在网上学的。交一万块，就可以拿到全部的‘秘术’教程，还有‘老师’负责指导具体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