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要添水了,又不知道该添多少水,偷偷溜回卧室,拿了手机百度,又把米重新倒出来,四处找量杯。
拉开橱柜,傅离骚蓦然愣住了。
他从橱柜里拎出一块卷了边的残破的车牌,伸手抚摸着上面凹凸不平的字迹。
恣睢……去过现场了?!
傅离骚紧紧拧着眉,摸出手机,打开他之前偷偷装的定位软件,里面能看到程恣睢的移动轨迹。
赫然发现他昨天沿着河道走了三十公里!
傅离骚蓦然想起他昨晚在垃圾桶里瞥见的防水袋和防水膜,还有程恣睢泡到苍白起皱的手指。
心里软疼得不像话。
傅离骚想,他就是真为他死了,也心甘情愿。傅离骚默默地将车牌号重新放回了橱柜里。
他找到小量杯,按照手机里百度来的,量米,添水,把粥熬上。
又去楼下酒店厨房买了点儿新鲜菜。
他本来是想买现成的,但程恣睢昨天在大雨里走了那么久,还下了水,肯定是生病了,生着病又被他那么翻来覆去的折腾,肯定不好受,所以决定把菜买回来自己做,炖得烂烂的,比较好消化。
傅离骚一边笨手笨脚地择菜、洗菜,一边脸红心跳地想,他可真是个禽兽!
可是如果他昨天就知道了,他还会做吗?
答案是肯定的。
这是他一早就做好的决定。
傅离骚从来没下过厨房,人生第一次洗手作羹汤,笨手笨脚,一会儿打翻盆子,一会儿打碎碗,半路还差点儿切到手,两个小时后才勉勉强强做了几个家常菜,熬了粥,又煮了面条,不伦不类。
最后一个菜刚出锅,先炒的西红柿鸡蛋已经一点儿热气都没了。
程恣睢尝了一口,笑盈盈看了他一眼。
傅离骚见他表情不对,也跟着尝了一口,咸了,碎进去的蛋壳也没挑干净,嚼起来咯喳咯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