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斯承:“……”
邵斯承因为耳朵的关系,烟酒这些东西都是不能碰的。
其实他平时还算懂事,邵斯承他妈让卷耳盯着他,他也算是给面子。
他左耳不够佩戴助听器的标准,所以只有右耳带着,邵斯承瞥了她一眼,抬手摘下助听器,闭眼静坐。
世界终于安静了。
他心情明显不好,卷耳看了看他有点发白的脸,想了想起身离开。
过了十分钟,邵斯承睁眼,卷耳不知道去了哪,客厅灯没开,一片漆黑。窗外能依稀看到学校的教学楼,灯火点点。
邵斯承头有些晕,不带助听器的时候平衡感也差了点,他站起身,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刚推开门就愣了。
卷耳在给他铺床。
她穿着米白色的睡衣,长发还有些湿的铺在背后,整个人温柔又柔软。
邵斯承抿唇,走过去淡淡道:“你在干什么?”
卷耳拍了拍枕头,转身看向邵斯承,忽略他问的废话,“水给你烧好了,去洗个澡。”
看着她红唇开合,邵斯承才反应过来自己没带助听器。
卷耳显然也发现了。
邵斯承为了尽量和正常人一样,平常基本一天都带着助听器,刚才他为了屏蔽卷耳才把助听器摘下来,此时怎么也不想在她面前再带回去。
卷耳像是误会了什么,以为他不戴助听器是因为不舒服。
她放下手里的枕头走过来,邵斯承站在原地没动,卷耳凑到他右手边,目光落在他右耳上。
耳廓被助听器压的有些红,在白皙的皮肤上刺眼的紧。
邵斯承皱眉,他不适应这种耳朵被别人盯着的感觉,“你在看什么?”
卷耳收回视线,抽出他手里的手机,划开屏找出备忘录跟他打字。
——热水烧好了,你去洗个澡,你喝了酒,水温不要调高,冲一下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