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金这时候不在,估计是去‘刺杀’风贤了,明日一早,风贤重伤的消息应该就会传出来。
理所当然的,他也去不上秋狩了。
卷耳端着杯茶走到床前,“你要小心些,风贤此人不一定靠得住。”
奚鹤卿接过她递过来的茶,为这关心的话垂眸,“我自有分寸。”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当目标相同时,敌人反而比朋友可靠。
卷耳不语,她观奚鹤卿面色憔悴,“可服药了?”
“有事说事。”奚鹤卿应是刚自己擦洗过,他长指揽住中衣,遮住瓷白胸膛,暗红绷带。
卷耳坐在榻边,唇角下压,“跟你聊聊天而已,非要有事才能过来么。”
他扯了扯面皮,牵起嘴角,烛火似乎暖了些瞳色,“说什么?”
卷耳端正坐好,伸手顺着马面上的褶子,淡淡问他,“有一日旧仇得报,司主想去哪?”
他步步为营许久,卷耳预感,快到了收网之日。
真有结束那一天,她不是很想留在朝都。
奚鹤卿倒是没想到她会出此一问,他闻言嗤笑,“去哪儿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