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口气和哄那只猫的语气没什么两样。
奚鹤卿垂眸,眼皮动了动。
卷耳抱着猫起身,“狐狸吃饱了,我要去喂猫了。”
奚鹤卿看着这人又说走就走,眉间蹙紧。
卷耳推门出去,带上门扉。
奚鹤卿枯想半晌,明白过来,这人说的‘狐狸’是他自己。
……
她说喂猫,便没再回来过,星河铺下来时,鸣金来卧房给奚鹤卿掌灯。
“司主可要休息了?”
奚鹤卿抬着眼皮子盯了会儿鸣金。
鸣金挠头懵了片刻,突然醒悟,“奴才这便去请夫人。”
奚鹤卿有些别扭,闻言淡淡道:“她若已经睡了便不用了。”
司主说的不用就是用。
鸣金心里明镜儿似的,躬身退出卧房。
……
“夫人,您便搂着这只猫睡么。”
咕噜刚洗了澡,身上潮气氤氲,卷耳用棉布把它抱起来搂在被子里,“嗯,你也去休息吧。”
“夫人不去卧房吗?”兰壶疑惑。
昨日卷耳去了卧房说片刻便回来,可兰壶等了半宿,只等回了一个夫人留宿卧房的消息。
鸣金已经回来,自然有人照顾着奚鹤卿,卷耳闻言刚要说今日不去了,便听门口传来声音。
“兰壶姑娘可在?”
卷耳挑眉,“去看看。”
兰壶福了一礼,出门和鸣金说了会子话,便回来禀明卷耳。
“司主说您要是已经歇下,就不必过去了。”
卷耳心底动了动。
奚鹤卿这人……还真是别扭。
卷耳勾起个笑,“就去回话,说我已经歇下了。”
……卧房里,奚鹤卿听完鸣金传回来的话,声音颇有些咬牙切齿,“行了,你下去吧。”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