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穿戴好,回头看了眼费力给自己穿衣的男人,心头一梗。
再放任下去,那锦袍上的金龙就被他扒了。
挥退了落雨,卷耳走过来几步,“我来吧。”
孟庭戈瞳眸清澈涟涟,很乖的松开手。
卷耳给他那一层又一层的华贵锦袍穿好,一边试探问道:“你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
他歪了歪头,轻声说,“阿木。”
阿木?
这应该是他母亲给他取的名字。
别说,他小时候的样子看着是挺木的......
其实在卷耳的记忆里,孟庭戈这人是突然出现在宫里的。
先帝好色,后宫女人不少,外面的风流韵事更是被百姓在四下编出各种版本。
可这样的一个人,子嗣却单薄的很。
那时朝堂逼迫先帝立嗣的声音越来越响,可先帝的唯一大皇子早夭,许多藩王不免动了‘皇太弟’的心思。
可有一日,不知道打哪儿冒出个已经十二岁的孟庭戈,先帝称是自己的孩子,便直接立为了太子,这才将藩王一切诡计都掐死了去。
而直到孟庭戈十四岁登基,卷耳才走出那座困了她十几年的小院,那时他初初登基,卷耳与他的第一句话,是屈膝跪地,同其他人高呼万岁。
“嗯?”看她不动了,孟庭戈有些疑惑,幽涟妙目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