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六壬、谋略纵横,这是帝王该学的东西。
可孟庭戈这察言观色的习惯,又是怎么学来的呢。
“阿姐?”
“嗯。”卷耳把药递给他,神色轻缓,“喝了吧。”
叮嘱了孟庭戈去沐浴,卷耳去外交的浴房简单洗了下,等她回来时,孟庭戈已经老实地坐在床上等着她了。
他眼睛扑闪着,困极了的模样。
店里有地龙和炭火,卷耳倒是不觉得冷,她用帕子把头发擦了个半干,慢慢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下。
孟庭戈动了动,没敢凑过去。
帐子里浮着香,卷耳偏头,对上他澄澈的眼睛,缓缓道:“所以那些年,墙外的人,一直都是你?”
那无数个期待的日子里,她不是在等一只狗……而是在等孟庭戈。
孟庭戈看着卷耳点点头。
“那你之前都住在哪里?”卷耳不明。
那糕点每次都被吃个干净,不像是尝个新鲜,倒像是饿极了的人用来果腹。
孟庭戈闻言轻哝,“在家里。”
“……”
卷耳虽不明这个‘家’是在哪,但这也不算什么重要的事儿,她自然放在心上。
只是……
卷耳突然想起,孟庭戈脑袋没出问题之前,她去给孟庭戈送糕点的时候,好像给他分享了个趣事?
好像……骂他是狗?
“……”
卷耳突然伸手摸了摸孟庭戈的脸,温柔道:“我突然,希望你永远都是阿木了。”
孟庭戈不明所以,只懵懂的蹭了蹭她的手,露出个软呼的笑。
……
前朝有林远顶着,再加上,卷耳也会偶尔诱供孟庭戈去朝会上安静的坐一阵撑撑样子,孟庭戈平日话便少,是以朝臣并未发现什么。
一段日子来,过的倒是相安无事。
直到除夕这天,卷耳刚睁开眼,便见孟庭戈坐在床头,目光疑惑地落在她脸上,显然已经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