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虽然有意想让大家把我当成那个……女人,但我真的不是她!”
“……什么意思?”
要说花姐这人也是自作自受,她其实还真不是“春花”。只是这些年来,看着对方一直没有出现,便想着借对方的名号来威慑同行,特地给自己取了“花姐”这一称号。
而且“春花”根据买家喜好,来择选目标的方法,虽然麻烦了一些,风险也大了不少,但是赚得也多,所以她才会慢慢的向对方的模式靠拢。
可她真的不是春花啊!
这次的花姐终于不敢嘴硬了,连忙和审讯的公安解释道:
“我真的不是春花,她比我要年轻好多呢。而且自从山叔第二次失利后,我就再也没有听过她的消息了。”
“直到现在,我们都还以为她是被你们给抓起来了呢!”
“……什么第二次失利?”
“啊,就是……”
从花姐的口中,公安们得知了山叔在人贩子们中的地位,简直高得可怕。在某些极端人士看来,山叔的存在就像是他们这个行当的神明。
不过再怎么吹,这个叫山叔的男人,也只不过是个凡人罢了。
早在十几年前,他就因为某个农夫的举动,差点儿被抓起来。然后又过了几年,不知道又是什么原因,他又判断失误,几乎让他的团队全部覆灭。
“我只在十几年前见过他,后来虽然没再见过,但一直都能从花姐那里听到他的指令。”
“不过这也足够了,山叔,哦不,那个人贩子的长相特别有特点,只要见过他一次,就能记一辈子。”
“那个阻拦了我们的老头,就是他,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
花姐的配合,让公安们有些不适应,但是话里的信息,却让他们打起了精神。
卖零食的老爷子已经离开了,他们姑且认为,这人是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所以才会离开。
但花姐毕竟是个犯人,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注定要在后面标一个问号。
没有可以佐证的证据,谁都不敢确信她说的是真的。
万一这人只是在恶意攀咬,那对他们下一步的侦查工作,一定会增加许多难度的。
所以审讯的公安只是“哦”了一声,继续冷静地问道:“你说你后来再也没见过山叔,那为什么又能确定,花姐传达出来的指令,就一定是他说的呢?”
“因,因为……”花姐的脑袋一懵,突然回过神来,“难道我们……被骗了?”
“哦,这话怎么讲?”
自从被魏父搅乱了计划后,人贩子们的确是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在他们这一行看来,富贵险中求,哪怕有人盯着,也是扼制不了他们的贪婪的。
所以当独属于山叔的传信方式又出现后,没有被抓到的那些人,又重新聚集了起来。这其中,就包括了花姐。
“我原来不叫花姐的,不信你们抓到山叔后,可以问他!他记得我们所有人的名字和特征。”
对面的公安们纷纷抬起头来——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么抓到了山叔,就等同于拿捏住了这个团伙的所有人。
一个知道团伙内部所有人的信息的头目,可要比随便一个,连头目的长相都没见过几次的小高层,要强得太多了。
“第一次失利后,山叔的行事作风,的确和以往有了些许不同。但是我们只当他是太生气了,才会变得那么激进……现在你们一讲,我才反应过来,与其说后面的行事风格是山叔的转变,倒不如说是更像春花那个女人的做法。”
“那你知道,春花和山叔是什么关系吗?”
“我知道!春花是被山叔拐来的,但是这个女人吧……她比较特殊,说是被拐进来的,倒不如说是一次成功的招新。”
“那个女人,天生就是个狠角色!她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
审问了半天,原本好像摸得到的突破口,突然又变得模糊起来,就像笼罩着一层迷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