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狮聒噪又气人,徐青燃把电话掐了。
徐青燃就抱着坦白从宽的打算,只是他在周睚心目中一直是正面形象,他们两五年来一次也没吵过架,坦白的结果没法预估,徐青燃打电话给发小就是壮胆。
三室两厅的公寓房,徐青燃在卧室门口找到周睚。
走廊漫开的冷香让人如置身料峭霜月。
男人笔挺的腿微微屈起,顶着立在门口的行李箱滑出门,他手上还拿着件男士衬衫,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衬衫两边,衬衫在他手上工整成方形。
周睚眉眼深邃,神情却是寡淡的,眼底深而凌厉,上挑的眼睛有点漫不经心的锋利。
行李箱一路滚,碰上墙,徐青燃躬身接过来。
周睚懒散抬眼,唇角弯了弯,眉梢俨然温柔了许多。
他说:“回来了。”
徐青燃记得他第一次带周睚见龙狮等猪朋狗友时,他们说这人气质太强势轻易不能招惹,后来他们围观他接周睚下班,人民教师周睚浑然就斯文而温和,他们改口说周睚遇到徐青燃这渣可能是得罪了月老,白瞎了眼睛。
徐青燃嗯了声,试图找了一下自己的声音:“睚哥,你要出去?”
龙狮那几句“他不要你”的假设在脑海作祟,徐青燃眼皮直跳。
“带学生的项目,为期一周。”
这个事周睚跟徐青燃说过,明天才启程,周睚提前收拾行李是刚好的。
徐青燃吊着的心松了些,转身走回玄关。
周睚迈开腿在他身后跟上。
徐青燃把玫瑰搬了进来,一捧热烈的玫瑰照亮了整个屋子。
“睚哥,生日快乐。”
周睚怔愣两秒,从徐青燃手里接过来,却没怎么细看玫瑰,随手搁到一边,把徐青燃按在墙上亲吻。
玫瑰,礼物,可能还有烛光晚餐。
结婚五年,徐青燃屁股一抬周睚就知道他想脱裤子。
他们应该是心有灵犀的伴侣。
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玄关变得拥挤燥热,隔着门的动静让人面红心跳。
徐青燃时常怀疑他们两五年来没吵架是因为碰上面就干柴烈火,吵架的劲全花在这种事上,每次碰撞都格外凶狠。
徐青燃试图理性:“睚哥,不吃饭了?”
平时周睚在家会给他们两人做饭,周睚很会生活,即便这些琐事看上去跟他本人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