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燃划掉班群,点进另一个聊天框。
两条信息。
—学长,运动周的课程表发下来了。
—三番两次这么改制度压力真的有点大,昨天我们隔壁宿舍又病了两个,还有军训基地学习计划,要不我们还是联系记者怎么样?
这天上午照例化学化学数学数学,老师看着精气神也衰竭了点儿,据说他们也跟着课革变动工作内容,每天除了上课改卷还要给上面写学情报告,上一堂课写一版,休息时间稀薄如南边的雪。
一个上午讲考试题。
周睚跟班里同学借笔芯没水的空笔壳,放进两个手掌高的杯子里。
徐青燃捏着红水笔订正卷子,他估摸这次化学分数下来在八十分以上,有种扬眉吐气的快感,想扒周睚的卷子过来看一眼,但是扭头看到周睚桌子上空荡荡的只有两个杯子和一堆破笔。
徐青燃:“你干嘛呢?”
周睚:“秘密。”
“……”徐青燃摊开手:“你卷子呢,我帮你改改。”
“嗯?”周睚抓着两杯子当宝贝护着,腰背弓起让他自己到桌肚里掏:“应该在化学书底下?”
徐青燃服了,两节化学课结束了,周睚卷子都没拿出来,难以想象这样的人最后成了个斯斯文文的人民教师。
下午两节英语课结束的小课间,窗边来了位小圆脸高马尾的女生,看到后排座位几乎都空荡荡的。
她捏着活页本,看向唯一监守后排的人。
这男生背板笔直,拉链抵在唇边,侧颜英挺的过分,有种亦正亦邪的气质。
她敲敲窗沿:“同学你好?”
周睚抬头。
女生小心翼翼地问他:“请问燃哥在吗?”
“燃哥?”周睚顿了顿,说,“不在。”
“呃,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
女生一愣,觉得这人虽然看起来温和却不好接近,她刚想壮胆子再问一句,发现周睚递过来一支笔。
女生:“……啊?”
周睚弯起唇角:“加个微信吗?”
女生:“……”
—燃哥,我把建议书放你桌上了。
—你同桌长得好帅啊。
—就是性格有点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