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感觉太奇怪,奇怪道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我今晚就会从殿下府内搬出去。”
“搬出去?为什么啊?”曲哲立刻急了。
“一来凶手已抓到,殿下安危无虞。二来后续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出去能方便些。”
“啧,你这不就是借口吗?”
薛子安没再言语,马蹄声杂乱,随着车夫一声声急躁的鞭挞,越发乱得似要穿云破石。
纵使曲哲脸皮再厚,纵使他真的豁出来这一身皮囊,眼前薛子安表现,已让他很清楚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他不知该怎么去解释,“那晚是我一时昏了头,子安,对不起。但你若真的厌烦,我以后不再那么做便是了,你能不能别走啊?”
“不能。”
曲哲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亲嘴一时爽,可心急喝不到汤啊!“我不靠近你,还不行吗?”
沉默,车轱辘压着石板“咯嘣嘣”直响,一声声如击在心里的鼓。
薛子安抬眸,看到二皇子脸上近乎哀求的期盼,心都跟着揪了一下。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一下子还真说不清。“你是皇子,该知道人言可畏是何意思。”
“诶?这话怎么听着像莱客兄说的?”曲哲心里暗骂一声,“是不是他去找过你?”
“你别乱猜。”
“那是下人说什么被你听到了?”
看来史先生说的果真不假!那二皇子所做也根本不是玩笑!他眉眼一戾,“你既已知道,为何还要那般?”
“我...”曲哲满脸委屈,“我不是一下没忍住嘛。”
薛子安气得一甩手,“混账!流氓!”
还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曲哲,而且说得他哑口无言。“行!我混账,我流氓,那你能不走吗?”
“不能!”
马车忽悠一下停住,甩得曲哲差点冲出去。还没等车夫来掀车帘,薛子安便气冲冲一个人先下了车。
妥了,稳稳的玩脱了。
“殿下。”车夫探进头来,“大理寺到了。”
“哦。”
曲哲下了车,看到薛子安已经一个人愤恨恨向里面走去,那步子迈得,像下一脚要跺平大理寺一般。
可刚走到门口,便被两名守卫拦在门外。
“我要提审两名匈奴刺客!你们赶快给我让开!”薛子安现在好似随时会炸的响雷,点火便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