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愣了下,反应半晌才想明白他说的人是谁。那个拼了命,守住东门的薛子安。
他俩…到底什么关系?
“三殿下,您受累,把这脚镣带上吧,咱们该启程了。”
押送士兵已经跪在周寒面前,他抬起脚,冰凉的铁扣扣在脚腕上。
薛子安作为守军,经此一站,必然会在军中立威,而且皇上也会嘉奖。另外,薛老将军守在漠北多年,早就传闻要将手中龙骥营传给他的儿子。
周寒琢磨了一会,怪道当初史莱客会选择成为周寅谋士,老二这家伙心思果然够深。
呵,自己走了,现今来看,太子最大敌手其实一直应该是老二才对。
只怕某天周寅攒好一样样家底,到出击那一刻,周弘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有趣。”他起身,已在局外,倒是多了份看戏的心思。
曲哲回去途中想了很多,自己信任的或者守护的,也许都是错的。而自己质疑的,或许仅是误解。
可目的是什么?是不是自己某些做法正中别人下怀,也许已经推波助澜了?
“殿下,咱们是回府上吗?还是您要去哪?”眼瞧要进城,车夫大声询问。
“去薛府。”
曲哲没什么心情,本来见周寒就让他挺反胃的,结果从他口中得到这些消息,更让人一想就心烦。
还是去找子安吧,即便不说话,静静在他身边守着,想想都觉得心里舒坦。
临近年关,薛府里好多下人都已告假。这似乎是他们家的传统,一年到头总会让下人休息几日。
而且老将军和他那两位哥哥,几乎也不会回来。越到该热闹的时候,他们府上反倒越发冷清。
薛子安曾无意间说起过,若某天他也外出领兵,估计薛府便会只留下老管家看门。
曲哲跨过门槛,连守门的小厮好像都被薛子安放走了,现今偌大府内空旷旷的,似乎真的只剩下老管家一人。
哎,自己病着也不知道多留些人照看。
曲哲轻车熟路绕到偏院,门都没敲,直接推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