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后问了躲起来没有被慕容煜未死的蚀心宫门人,门人战战兢兢地说,他们从地宫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里出现了一个坟包,而一个白发老头正手握一根青竹杖站在坟头。
他们质问这人是谁,为何来蚀心宫。
这人没理会他们,只对着坟包疯疯癫癫道:“你是荀笙,亦是吾儿鸿雪,今生你不得善终,若有来世,你我再做父子,爹誓死都会保你平安。”之后真气大开,他们被压制的匍匐在地,再抬头时,便见老人御着青竹杖已经离开。
颜旭之当年看到这里,只是感叹荀笙原来还有亲爹出场,但不知是谁,后来殷目盲的出场都是一笔带过,他也并未在意,最后还是作者在全文完结后,提到文中一些隐晦细节,点出殷目盲其实是荀笙的亲生父亲,他才恍然大悟。
之前他一直都不断加深着原著情节的记忆,却忘了作者曾经提过的这些小心思。
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一片野地上,殷目盲坐在屋外,听着荀笙解说着剑谱的声音,有些阴沉的面目染上了些许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收尾,争取十章以内完结正文。
—虽然有张鸿虎和药元思两个神医在,但病去如抽丝,荀渊穆的温病来得突然去的极慢。奶包哥哥本就是性格安静,自从生病后除了吃药之外喝一点奶便埋头大睡。
颜清曜在哥哥生病期间,好像是不想给两个爹爹添麻烦,乖巧得连哭闹技能都藏了起来。
等到七天后,荀渊穆才彻底好转。
这日,奶包哥哥喝着奶的时候,多日来像霜打茄子的奶包妹妹瞅着荀箫怀里的哥哥,颜旭之摇拨浪鼓逗她的时候,颜清曜憋了数天的脾气终于爆发,突然一把推开拨浪鼓,嚎啕大哭起来。
颜旭之哄了好久,最后还是靠近荀渊穆拍了哥哥的脸蛋后,颜清曜才抽噎着停下哭泣,喝了好些牛奶后,又精神十足地去玩剑穗去了。
荀箫正给荀渊穆擦屁屁,感觉到颜旭之把下巴搁在荀箫剑上。
颜旭之道:“我打算去碧羽苑。”
荀箫错愕不解:“为何?”
“当时围剿我们的有多少江湖门派,为何只有时玉韵以歉疚的名义让我们过去赴宴,如果他有这份心的话完全可以亲自来巽风观,可他并没有。可能是他内心亦是纠结万分,如果我们去了,或许他会告诉我们一些事,如果我们不去,那他就可以告诉自己是我们放弃了机会。”
当然这仅是颜旭之猜测。
他也不知时玉韵究竟想说什么,但总觉得和许宿有关,而许宿和殷目盲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想起殷目盲是荀笙的父亲之后,他又觉得殷目盲是个关键人物,他也想去问问殷目盲是何许人也。
而他这些话过于主观,太难令人信服。
“总之,我此次去是打听消息的,你信吗?”
荀箫给儿子穿好衣服,让他自己待在小床榻上。
他扭头看向颜旭之,颜旭之眼里只有真诚。
荀箫点头道:“我信你,但我也要去。”
被荀箫漆黑的眼瞳注视的时候,颜旭之总在其中看到可以将自己溺毙的情谊,而荀箫也只有面对他的时候,什么情绪都会展露脸上。
这次,颜旭之没在其中看到不满,只是满满的信任。
一瞬间,他忽然产生想将自己真实身份告知对方的冲动。
然而下一刻,这份冲动便被他遏制。
起码要等荀箫进入绝世期才行,否则他怕会影响荀箫破境的心境。
颜旭之亲了亲荀箫的双唇,笑着道:“你我自然要同去。但这一路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渊穆和清曜需要留在巽风观。”
荀箫:“我们快去快回,反正他们现在谁都不认生。”
要说这两个孩子,其实挺好带。
颜清曜虽然喜欢哭,以前是除了颜旭之和荀箫没人可以止住,但这段时日又改了一点脾气,哭着的时候只要拿出很多亮闪闪的东西,就能吸引她的注意力,立马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