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琢队伍里那些年轻人对她也很好奇,尤其是王钧居然带着她上楼去看队长,他们对她的身份就更加好奇了。
几个不当值的青年坐在棚子底下,有的在保养槍支,有的在练习异能,一边还说着话。
“路上听说荣队长有喜欢的姑娘,是不是就是……”一个平头小青年说着眉毛眼睛都往屋子方向挤,然后感叹道,“怪不得荣队长这样的人都栽了,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听说荣队长昏迷前吩咐到这来,我说呢,咱们从广省马不停蹄穿越几个省到这来,这一路上要躲灾哪儿不能躲?原来是惦记着人呢!”一个正在稳着一颗小火球的男人闻言笑了一声道。
小青年看他一眼,总觉得他这话有点不对味,不过他们几个原本不是跟着荣琢的,本来在这个队伍就没有话语权,人家说去哪儿还不是就只能跟着了,这人心里有点憋屈也能理解。
旁边靠着柱子,抱着玻璃壶的青年瞥了一眼对方掌心上渐渐长大的小火球,提着壶向那个小球呼啦倒下去,火球扑灭,那个男人也一下子跳起来。
“周向安!你发什么神经!?”
“你不想跟也没人硬绑着非要带你走,路上停那么多地方,你随时可以看哪儿好找地方躲灾去啊,还不是觉得跟着人家飞鹰最安全。切,现在阴阳怪气,什么玩意儿!”
周向安翻着白眼,话说的十分直白,同时不忘继续抱着自己的壶,这一会儿,已经眼见着蓄了小半了。
这些日子持续不断的练习还是很有成效的。
那人不敢高声争吵,压低着声音恨恨道,“你起什么劲,就算屁颠颠跟在飞鹰队里叫老大,你以为你就是飞鹰成员了?不过是个新兵蛋子!有你什么事!?”
“陈辉,周向安,你俩别闹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什么新兵老兵论阶级有意义吗?再说了,荣队长他们本来就是要回N市军区复命的,这里就在途经路上,现在荣队长还没醒,大家才准备在这长待,说什么专为了某个人改换方向那都是没影子的事!这最多也就是顺路!”
小青年瞪着眼睛劝,同时提醒他们小心说话。
他们三个是广省那边一个武警大队的,负责医院的保卫工作,谁知居然见到了有名的特战团“飞鹰”,后来医院发生丧尸变异,大队人死的死,乱的乱,只剩下他们几个一路跟着飞鹰北上。
一路上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是没看到,跟着飞鹰这样的强力战队,自然更安全。所以人家怎么说就怎么干就得了,哪有那么多牢骚。
他也知道陈辉是为什么阴阳怪气。
当时在J省机场,飞鹰那边找到一架待飞的小型机,他们队伍里上天入地的人才都有,就决定直接从天上走回程路,安全高速。
飞鹰编制属于N市军区,本来应该直飞N市机场,不过因为荣琢的叮嘱,他们选择了距离N市两百多公里的一个小机场降落,随后就一路开车几经周折来到了这个乡村。
陈辉的家就在N市,他是强烈建议飞鹰直飞N市,但是最后他们停在了这里,他心里恼火。他一个人又不敢独自离开,前往N市找他的家人,就满腹怨气恨飞鹰在这里耽误时间。
这大概就是无能狂怒。
小青年想到这有些鄙夷地看了陈辉一眼。
这边正闹着,就听得屋里一阵脚步声忙乱。
俄而里面传出喜气洋洋的声音:“老大醒了!老大醒了!”
三个人顿时精神一震。
周向安第一个撒腿往屋里跑,其他两个人对视一眼,也都跟着向屋里去。
外头还有站岗的,眼巴巴向屋里张望一眼,不敢脱离岗位。只能盼着下一班兄弟快些来。
整整十天啊。
荣琢这一睡,整整就睡了十天,不吃不动不拉不撒,要不是还有呼吸和体温,大家几乎都要以为队长再也醒不过来了。
飞鹰众人激动不已,十几个身高腿长的高大男人里里外外挤满了楼上那个小房间。
闹哄哄的房间仿佛一个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