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点点头,齐越深呼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才端着托盘离开,既然凉凉不想让他们担心了,他也不能露出担心的神色来。
“都跟你说没用了,咋还熬药呢。”
靠坐在床上休息的沈凉无奈的放下医书,嘴里嚷嚷着嫌弃,还是接过药碗吹两下就一口气全喝了下去:“就这一次,别再熬了,浪费药材,知道现在药材对望月城和灾区的百姓来说有多珍贵吗?”
将空空的药碗递回去,沈凉故意虎着脸。
“知道知道,来,吃个糖果,中和一下嘴里的药味。”
齐越边说边将一颗糖果送到他的嘴边,听着这副哄孩子的语气,沈凉无奈的摇摇头,张嘴含住糖果:“越哥,我已经长大了,别再拿我当小孩儿哄。”
“嗯。”
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齐越又上前替他掖了掖被子:“糖吃完就睡一觉吧,醒来头疼应该会好很多。”
这不还是拿他当小孩儿嘛!
沈凉无语,他的话完全被当耳边风了?
“凉凉你睡吧,我陪你,要是你疼得受不了就哭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齐越尽可能的在粉饰太平,却被齐轩的“贴心”粉碎得干干净净,沈凉一怔,这才想起自己小时候是真的真的很怕疼,也难怪他会忘记,前世的他,渐渐已经忘记什么叫痛了,临死前,他被沈蔷挖眼斩臂,痛的也只是心而已,强烈的怨念与悔恨让他根本顾不上身体的疼痛。
这些对他来说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可对齐越齐轩来说,却不是,上次下雨他疼,表现得很淡然,他们也没放在心上,这次他早上一醒来就喊头疼,估计是吓到他们了吧。
思及此,沈凉扶额失笑,他真不是故意的。
“越哥,轩哥,我的头只是隐隐作痛,并不是真的很痛,早上起来我说头疼,不是因为痛得受不了了,而是想赖床,不想起来,你们不用担心。”
“真的?”
齐轩不相信,满脸狐疑的望着他,齐越也抿紧了唇瓣,沈凉连忙点头:“真的,我要真痛得受不了,哪怕不像小时候一样哭,也不可能还笑得出来不是?”
“也对。”
齐轩这才相信,齐越深深的看着他:“上次你被土匪砍伤的时候,不也笑着安抚我们?难道你敢说不疼?”
“呵呵……”